曹彰斟了酒。
端起酒杯,曹铄对马韩王说道:“大王,我敬你!”
曹铄敬酒,马韩王哪里敢受。
他连忙站了起来,对曹铄说道:“五州王敬酒,我实在不敢受。”
“我和大王头一回相见,看起来大王应该长我几岁。”曹铄向马韩王问道:“敢问大王今年贵庚?”
“回五州王,我今年三十有五。”马韩王回道。
曹铄咧嘴一笑,对他说道:“我今年不过二十四岁,比大王小了将近一轮,这杯酒理应敬大王。”
曹铄这么一说,马韩王只得饮了。
他随后从曹彰手中接过酒坛,亲自为曹铄斟酒:“五州王来到三韩,实在是辛苦,我敬大王一杯。”
又喝了一杯酒,曹铄放下酒杯,向马韩王问道:“我来到三韩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马韩王错愕的看着曹铄问道:“敢问五州王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三韩还有连牛马都不如的奴隶。”曹铄说道:“掌握他们命运的人能够随意屠宰、虐待,奴隶个个骨瘦如柴。像他们这样食不果腹,连性命随时都会被人取去,大王不觉得他们中的很多人会故意破坏工具,或者借故偷懒?”
“倒是经常有这样的事。”马韩王回道:“杀了也就是了。”
“杀了一个,还会有第二个。”曹铄问道:“难道大王就没打算做些改变?”
“敢问五州王,怎么改变?”马韩王问道。
“天下稳固最重要的是什么?”曹铄没有回答,而是向他问了一句。
马韩王一愣,向曹铄问道:“五州王认为什么最重要?”
“民心。”曹铄说道:“民心所向,才能长治久安,难道大王连这样的道理也不明白。”
马韩王错愕的看着曹铄,并没有再问什么。
向他凑近了一些,曹铄压低声音说道:“大王可能没听说过一句话,民不畏死,奴隶虽然在忍受着被人奴役,可总有一天他们会受不了这一切。一旦奴隶暴动,大王有没有足够的兵马镇压?”
摇了摇头,马韩王说道:“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大王太自信了。”曹铄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我可以向大王保证,不出三个月,马韩的所有奴隶就会发起暴动。”
“为什么?”马韩王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会派人去鼓动他们。”曹铄咧嘴笑着说道:“如今弁韩的奴隶已经有了土地,他们生活的改变必定会传到马韩。一旦马韩的奴隶得知这些,又有几个人还肯继续过着不如猪狗的日子?”
“五州王见我,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马韩王说道:“我已表明心迹,愿臣服大汉……”
“我要的是一个强大的三韩。”曹铄说道:“无论马韩还是弁韩,如今都是积弱成疾,我可不希望在大军离开之后,有一天大王的人头被别人给砍了去。保住马韩也能保住性命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做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