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曹铄头也没回,很平静的问道:“跟了我这么久,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被陷入危局撤不出来?”
邓展和祝奥相互看了一眼。
“公子虽然从没被陷入危局撤不出来,可这次也实在是太危急了些。”邓展说道:“即使我俩没有留在邺城,从公子说的那些事情也能看出二公子是早就有了谋划。一旦公子稍微不慎,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他这次早有谋划,我还能从容撤出。”曹铄冷然一笑:“我倒是希望将来他遇见了同样的境况,也可以像我一样。”
邓展和祝奥都没再吭声。
俩人从曹铄的话里听出了杀意。
曹丕早就打算对付他,而曹铄也早已萌生了杀死曹丕的念头。
如果不是曹操夹在中间,以曹铄的能耐和过去的局面,杀死曹丕还不能算是一件难事。
正往后宅走,曹铄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
那人站在路边,看起来像是正在等他。
见曹铄过来,那人迎上前躬身一礼:“见过长兄!”
迎上来的正是曹彰。
刚才廷议,曹铄也把曹彰给叫去列席。
廷议上,曹彰几乎没说过一句话,始终都在听着别人说。
此时他等在这里,曹铄知道必定是有不能当众说的事情。
果然,曹彰没有吭声,只是向邓展、祝奥等人看了一眼。
曹铄吩咐邓展等人:“你们先到一旁等候,我和三公子有话要说。”
邓展和祝奥应了一声,退到旁边去了。
目送他们走远,曹铄对曹彰说道:“这里就你我兄弟二人,有什么话只管和我说就是。”
“我只想问长兄,邺城发生的这些究竟是不是真的?”曹彰才开口,眼圈已经红了。
“你觉得我会拿这些事情说笑?”曹铄问道。
曹彰连忙回道:“长兄英雄过人,当然不会拿这些事情说笑。其实我已经知道答案,二兄自小就是那样的人。以往那些事都可以原谅,唯独这次,他居然利用父亲已经离世企图阻挠长兄,实在是令人无法原谅。”
“我并没有打算原谅他。”曹铄冷然说道:“用不多久我就会率军讨伐,如果他死在了沙场上,我当然会以礼厚葬。正因为父亲这件事,他已经为自己挖好了葬身之地。”
“如果长兄讨伐二兄,我愿作为先锋出征。”曹彰说道:“虽然我和他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可阻挠长兄去看父亲,以至于父亲死后无人收敛,这件事我是绝对不可能原谅!我会让他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碰!”
曹铄点了点头,随后对曹彰说道:“你和子桓毕竟是一母所生,讨伐他的时候,你还是回避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