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显然还在皇宫,只是他们并没有给曹铄惹来麻烦。
十多天之后的一个夜晚,曹铄正在睡着,陡然又听见了敲窗的声音。
他猛的坐起,面朝窗口问道:“是不是王允?”
“是我。”窗外传来王允的声音:“我是来向魏王辞行的。”
“辞行?”曹铄问道:“你在皇宫里面住的难道不够逍遥?怎么突然想到要走?”
“自从当年被李傕、郭汜所害,哪里还有逍遥一说。”王允悠悠的叹了一声:“可怜虽有报国心,却无奈中道死于贼人之手。”
“对你来说,我或许也是窃国的贼人。”曹铄说道:“既然是辞行,怎么不到房里说话。”
“魏王顺应天道,倘若我活着的时候必定会认为是窃国贼人,可如今我却是不会那么想。”王允说道:“自从被贼人害了,许多事情反倒看的明白了。我死而魏王生,生死殊途,岂敢再吓到魏王?”
“这个世上能把我吓着的人或者鬼魅还真没有多少。”曹铄说道:“进来说话,我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曹铄请王允进屋,窗口出现一个虚影。
他向曹铄躬身一礼:“魏王找到了我当年埋藏的财宝?”
“我有没有找到,难道你不比我更加清楚?”曹铄说道:“我确实是找到了一些,然而并不认为那些就是全部。你究竟藏了多少,能不能明确告知?”
“确实不止那么多。”王允回道:“魏王已经派出摸金营去找,用不多久应该可以找到。所以把这些宝藏献出来,无非是知道不久以后魏王将会遇见更强的敌手。征战多年,国已是空了,魏王征讨天下,要是手里没钱,岂不是会被异族占了先机?”
甘始也曾对曹铄说过,最多两三年,他就会遇见极其强大的敌人。
只不过甘始那时候没有说明白。
成为魂灵的王允也这么说,曹铄陡然感觉这件事或许真的是必定将要发生。
他向王允问道:“我会遇见的强大敌手究竟是什么人?能否告知一二?”
“虽然我知道,可我却不能说。”王允回道:“连甘始那样的人物都怕惹祸上身,我难道不怕因为泄露了天机,而无法进入轮回?”
“既然不方便说,我也不强迫你。”曹铄说道:“从今往后好好珍重,早些轮回去吧。”
“其实我也不想走。”王允的语气流露出了一些无奈:“可是魏王请了两个狠人,明天他们就会来到长安,要是再不走,我怕会被他们打到飞灰湮灭。”
“你是说于吉和左慈?”曹铄问了一句。
“魏王珍重,我先告辞!”再不肯多和曹铄说一句,王允再次躬身一礼,身影渐渐淡去,消失在曹铄的眼前。
当王允消失以后,曹铄猛然坐起。
他揉了揉有些肿胀的脑袋,扭头看向窗口。
清楚的记得王允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坐了起来,这会居然又一次坐起,显然刚才是一场梦。
可那场梦太过真实,真实到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他确实醒着。
梦里再一次见到王允,曹铄坐在那里想了好半天,才又躺下睡了。
日上三竿他才起身。
正在洗溯,邓展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
到了曹铄面前,邓展说道:“主公,左慈和于吉到了。”
听说左慈和于吉到了,曹铄吩咐邓展:“把他们带到这里见我。”
俩人都是化外术士,自从结实了曹铄,他们一直被安顿在八公山上。
远离尘世,俩人修炼的倒也还算顺畅,虽然多年过去,看起来并没有比以往老一些。
邓展领着他们来到曹铄的住处,进了房间,于吉和左慈向曹铄行礼问道:“敢问魏王,要我俩来到长安是为了什么?”
“皇宫最近出了一些邪祟。”曹铄说道:“其中有些是真有能耐的,请你们过来,无非是想要把邪祟驱赶出去,不要他们再在皇宫里祸乱。”
左慈掐着手指算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还真是怪事。”
“怎么回事?”曹铄追问:“是不是皇宫里邪祟过于强大?”
“确实还有邪祟残留的痕迹,不过它们已经走了。”左慈说道:“魏王要我俩过来,怕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想起王允头天晚上和他说过的那些话,曹铄更加确定,那不仅仅只是一场梦。
“你俩认不认得一个叫做甘始的?”知道皇宫里没了邪祟,曹铄向俩人问了一句。
于吉回道:“甘始其人,我俩还真是认得。只不过许多年不见,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
“他就在长安。”曹铄说道:“皇宫里的不少邪祟是被他给治住,只不过有几个特别凶狠的,他不仅没能治住,反倒还被邪祟给伤了。”
“甘始擅长驻颜之术。”于吉回道:“他有一副药方,可以让人年少永驻,至于驱除邪祟,他怕是还真的不算太强。”
“驻颜之术?”曹铄追问:“是不是能够要人长生不死的法子?”
“并非如此。”于吉回道:“甘始的驻颜之术不可能让人永生不死,可他却能要人从生到死都是一副面容。即便是年已过百,看起来也与才弱冠没几年一模一样。可惜,大限到时,他的驻颜之术也不能帮着受用之人永生不死!”
“邓将军。”听说甘始有着驻颜之术,曹铄向门外喊了一声。
邓展走了进来:“主公有什么吩咐?”
“去吧甘始请来。”曹铄吩咐:“就说他的两位故友已经到了,要他前来相见。”
领了命令,邓展退出房间。
曹铄又向左慈和于吉问道:“你俩在八公山上修炼,到如今已有好几个年头,不知进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