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不用放在心上。”于吉说道:“所以提出来,只因我对埋藏宝物也有一些研究,倘若魏王不弃,我愿前去看一看。”
摸金营最近传回来的消息都不是太好,曹铄也有些心烦。
好似梦境中见到王允的时候,他从王允的话里听出财宝并不是只有那些金珠。
摸金营虽然盗掘坟墓有一手,可要他们在山谷中寻找毫无埋藏迹象的财宝,确实是有些为难他们。
曹铄向于吉问道:“先生一定能找到财宝在什么地方?”
“并不一定。”于吉回道:“不过我可以尝试,或许能找到,也未可知。”
“邓将军。”曹铄吩咐邓展:“即刻带着一队卫士,护送于先生前往山谷,帮着摸金营找寻财宝。”
邓展答应了,随后对于吉说道:“先生,请!”
于吉向邓展拱了拱手,跟着他离开了曹铄的寝宫。
面前只剩下左慈,曹铄对他说道:“从寿春来到这里,你一定也是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左慈回道:“我先告退,魏王有事还请随时招呼。”
曹铄点了下头,目送左慈离开。
等到左慈走了,曹恒从外面走进来。
回头看着左慈刚出去的门口,曹恒向曹铄问道:“父亲刚才接见的就是左慈和于吉两位神人?”
“神人?”曹铄笑着问道:“你觉得他俩是神人?”
“我也说不上来。”曹恒回道:“只是早就听闻俩人的名号,还有郭公时常也会提起他们,说他们炼制的丹药很是有用。”
“他们炼制的丹药有用没用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至少是无害。”曹铄对曹恒说道:“奉孝以往就喜好药石之术,他炼制丹药用的药引居然是铅汞。铅汞有毒,经常服用有害而无利。所以我那时就找到左慈和于吉,请他们为奉孝炼制丹药。虽然他的身子骨还是比较弱,却要比过去强了不少。”
“父亲体恤下属,难怪众人对父亲如此拥戴。”曹恒当即回道。
“少和我拍马屁。”曹铄笑着摆了下手,随后对他说道:“我刚才传令,要邓将军护送于吉前往山谷,你要是想去,也可以去那里看一看。”
“来到长安,每天也确实憋闷的无聊。”曹恒回道:“我这就去找邓将军。”
向曹铄告了个退,曹恒离开寝宫,往皇宫前院走去。
他来到皇宫正门的时候,邓展和数名卫士护送着于吉正打算离开。
“邓将军。”曹恒喊了邓展一声。
见是他来了,邓展问道:“长公子把我叫住,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说?”
“刚才我去见了父亲,他说将军要护送于吉先生前往翠华山内的山谷。”曹恒说道:“我提出要一同前往,父亲要我前来追赶将军。”
“长公子还要去那里?”邓展有些迟疑的说道:“摸金营正在那里做事,他们可都是常年挖坟掘墓的人,就怕长公子见到他们,惹了一身的晦气……”
“世上死的人太多,我也曾在沙场之上杀敌。”曹恒说道:“哪来那么多晦气可给我沾染?”
“长公子说的也是。”曹恒都这么说了,邓展当然不好再劝他不要前往,于是向一旁的卫士吩咐:“为长公子备马!”
卫士奉命去给曹恒备马。
而曹恒的视线则落到了于吉的脸上:“这位想必就是于吉先生?”
于吉早先虽然住在寿春,可他却很少有机会进城,当然不可能认识曹恒。
曹恒问起他,于吉赶忙行礼说道:“方外之人于吉,见过长公子。”
“先生不必客气。”曹恒回礼:“早就听闻先生大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相见,今日一见,果然是仙风道骨。”
于吉说道:“仙风道骨不敢说,只不过是胡乱修炼罢了。”
“修炼哪里还有胡乱一说?”曹恒说道:“先生也是太谦逊了。”
于吉和曹恒又谦逊了几句,彼此说了些不是太重要的话,卫士牵来了曹恒的战马。
跃上马背,曹恒对邓展说道:“邓将军,我们可以出发了。”
邓展随即向队伍下达命令:“前往翠华山。”
队伍出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等到他们来了翠华山,天色已经微微发暗。
担心晚上走山路会出现意外,邓展问曹恒:“长公子,今晚要不要就在山脚下驻扎?”
“已经到了翠华山,离山谷也不是很远,为什么要在山脚驻扎?”曹恒反问了一句。
“天色已晚,夜间走山道可不是太容易。”邓展说道:“要是只有我护送于吉先生,走一走夜路倒是没有什么要紧。可长公子也来了,我觉着还是等到明天一早再上山,更加稳妥。”
“邓将军可是搞错了一件事情。”曹恒说道:“父亲令将军前来,是护送于吉先生,可不是为了护送我。晚上在山脚扎营,我还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曹恒一句话把邓展给呛了个结实。
他很是尴尬的嘿嘿一笑,对曹恒说道:“长公子说的是,那我就令人在这里扎营。”
“刚才说已是说了没有必要。”邓展正打算下令让卫士们扎营,曹恒打断了他:“我记得那条通往山谷的山洞并不是很远,让人在这里扎营看守马匹,我们趁夜把于吉先生送去,也不会耽误了摸金营的大事。”
“可是长公子……”带着曹恒夜间走山路,邓展还真是觉得有些不太合适,试图劝说他等到天亮再上山。
哪知道曹恒根本不给他劝说的机会:“将军刚才可是说了,要是我没有跟来,必定护送于吉先生先去山谷。邓将军只要当我不在,把先生送进山谷就好。”
曹恒的脾气和曹铄相差不多,邓展也知道不可能说服他,只好叮嘱了一句:“山路难走,长公子路上可得当心脚下。”
“邓将军放心,关外的大雪我都见过,难不成还会怕了小小的翠华山?”曹恒不以为意的笑着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