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见到那天,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中原强大的时候,把异族给彻底的灭了……
可天下异族那么多,什么时候才能灭得完?
看着曹恒,黄舞蝶悠悠的说道:“妾身不求其他,只求夫君能够安然回返,也就满足……”
“有你等着,我怎么可能舍得不回来?”曹恒挑起黄舞蝶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放心,无论我在什么地方,都不会忘记家中还有人在等着。”
“夫君能够记得就好。”黄舞蝶回道:“我也不求夫君怎样,能与我白头偕老,等到将来再无战事,陪我在这名山大川中走一走,也就是了。”
曹恒微微一笑,突然给她抱了起来:“今天我去祖母那里,她问我怎么还没能让你有了身孕。我说你年岁太小,还不适宜怀上孩子。可我也明白,其实是我俩亲热的太少。这会天色不早,你我夫妻好好亲热一场。”
被曹恒抱着,黄舞蝶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神色稍稍缓和里一些,对曹恒说道:“这会才是下午,夫君怎么……”
“等到亲热两场,天色也该黑了。”抱着黄舞蝶往房间走,曹恒嘿嘿笑着说道:“其他任何事情,都没有我俩做出个孩子来的重要。”
曹恒脸上带着坏笑,黄舞蝶知道,再和他说什么也是没用。
无力挣脱也不愿意挣脱,她把双臂勾在曹恒的脖子上,脸颊通红着说道:“夫君就是胡来……”
三天时间过的很快,眼看曹毅成婚的日子就快来到。
把很多事情都交给了张苞和张绍,曹恒每天只是看一看俩人送来的呈报,做起个甩手掌柜。
再过一天,曹毅将会迎娶关凤。
当天晚上,吩咐张苞和张绍,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准备妥当,力求婚事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曹恒回到了黄舞蝶的住处。
黄舞蝶迎了上来,为他脱去外面的袍子:“夫君不再亲自去看看事情准备的怎样?明天可是二弟成婚的日子,万一出了些纰漏,万一魏王责怪……”
“张苞和张绍会把事情都给办妥。”曹恒回道:“尤其是张绍,我见识过他的本事,办这点小事要是还会出纰漏,只能说他是不适合在我手下。”
“魏王把事情交代给夫君,夫君倒是好,居然全都推个了张苞和张绍两位将军。”黄舞蝶微微笑着说道:“像夫君这样用人,也不知是和谁学来的。”
“其实父亲用人也是这样。”曹恒说道:“他把事情交给别人,自己连过问都不会问一下,只看结果。我至少还会问一问,要比父亲做的精细多了。”
“像这样用人,难道魏王和夫君就不担心其中除一些变故?”黄舞蝶有些诧异。
“变故?”曹恒回道:“天下这么大,凭着父亲一人哪能管得过来?要是事事亲力亲为,他还不得累死?”
“夫君说的也是。”黄舞蝶若有所思的点头:“即便是这样,我还时常听母亲说起,魏王确实是十分辛苦……”
“辛苦那是必然。”曹恒说道:“我每天要忙的事情也是无数,既然担负起了责任,辛苦一些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不过要懂得怎样用人,怎样让别人把本该自己办的事情给办了,而且会办的比自己去办更好。”
“妾身不过女流,是不明白这些。”黄舞蝶回道:“妾身只懂得怎样把后宅给治理的安稳,不让夫君在外烦心,回道后宅还要因为女人的事情而烦恼。”
“你做的已经很好。”曹恒对她说道:“不过有一次我听见你训诫家中美姬,说的话可是不轻。”
“夫君听见了?”曹恒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和黄舞蝶说,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黄舞蝶先是一愣,随后对曹恒说道:“其实后宅和天下一样,只要有人的地方必定会有争斗。夫君如今没有纳妾,只有美姬,倒也是一件好事。美姬地位低下,管束她们要比约束妾室更容易一些。”
“他们也都是苦出来的。”曹恒说道:“以往受了不少屈辱,如今到了我们家,日子过的稍稍好了一些。你也不必过于刁难。”
“妾身并没有刁难她们,每天好吃好喝给着,到月了每人例钱一个铜钱也不会少。”黄舞蝶说道:“我唯一要她们做的,就是不要在后宅给我作妖。夫君是不知道,这些女人要是不好好管束,让她们放纵惯了也就不懂得惧怕。一旦她们不懂得惧怕,后宅就不会像如今一样安稳。”
“莫非你对他们是恩威并重?”曹恒向黄舞蝶问了一句。
黄舞蝶回道:“好处是要给她们,让她们懂得什么是规矩,懂得后宅谁说了算,这些更加重要。妾身要的就是让她们在后宅安安稳稳,不要总是耍一些小心机。倘若女人目光长远还好,目光短浅的女人,心机一旦深重,往往给男人带来的会是灭顶之灾。”
曹恒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后宅交给你,我也是放心。我只不过是偶然听见,随口向你一提。夫人觉得合适,只管遵循着本意去办也就是了。”
“有夫君这句话就够了。”黄舞蝶说道:“以后倘若我惩治她们中的某一个,夫君不要因为心疼而出来和我作对就好。否则,后宅很难打理的清楚。”
“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怎么好插手后宅的事情。”曹恒笑着说道:“你只要把握住一条就好,惩戒她们可以,不要弄到致伤致死,后宅需要约束,可我也希望不要在家中闹出人命。”
“夫君的意思我明白。”黄舞蝶回道:“我有分寸,夫君放心就是。”
“最近两天我俩在房中亲热不少,夫人可觉着肚子有些反应?”曹恒走到黄舞蝶身后,从背后搂住了她,一双手掌往她的小腹移了过去。
“不过两天,夫君怎么这么着急?”黄舞蝶撅着小嘴说道:“即便是真的有了,也不会这么快就知道。”
“要不要找个医者来看看?”曹恒说道:“医者一定可以看的出来。”
“夫君……”黄舞蝶脸颊一红,嗔着说道:“哪有像夫君这样的,妾身还没有什么,就要把医者给找了回来。”
“我还不是急着想知道夫人有没有怀上身孕。”曹恒说道:“祖母催问的紧,要是夫人有了,等我出征以后,也可以时常到祖母那里去。有祖母照应着,我也放心。”
“夫君是在记挂我,还是只想要个孩子?”黄舞蝶向曹恒问道。
“当然是都有。”曹毅恒回道:“我想要孩子,也记挂着夫人。而且我俩已经成婚一年,到现在夫人也还没有怀上,见到祖母,我总是交代不过去。”
“我也知道祖母想要重孙。”黄舞蝶有些失落的说道:“可我的肚子实在是不太争气……”
“还不清楚是你肚子不争气,还是我不够深入。”曹恒搂着她,嘴唇贴在她耳边说道:“要不……我俩现在安歇了,晚上我尽量再深入一些?”
“夫君……”曹恒说话又没个正经,黄舞蝶嗔怪道:“怎么说着就没了个正经……”
“我什么时候没正经了?”曹恒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俩是在琢磨传宗接代的事情,试问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正经?”
不等黄舞蝶回话,曹恒一把给她抱了起来。
被曹恒抱着,黄舞蝶下意识的把双臂环抱在他的脖子上。
夜晚悄然过去,当第一抹晨曦给长安带来光亮,曹恒睁开眼睛。
扭头往旁边看过去,黄舞蝶并不在身边。
起身披起衣服,曹恒走出房间。
他看到黄舞蝶坐在一张椅子上,正出神的望着外面。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来到黄舞蝶身后,曹恒问了一句。
黄舞蝶连忙站起,欠身一礼问道:“夫君起的这么早,是不是要出门去了?”
“你都在这坐了好些时候,居然还说我起的早。”曹恒坏笑着问道:“是不是昨晚不够辛苦?”
“夫君才起就没个正经。”黄舞蝶微微一笑,虽然是在回应曹恒,却让曹恒看出她心情好像不是太好。
“夫人怎么了?”发觉黄舞蝶不太对,曹恒关切的问道:“是谁惹着了你?”
“没……”黄舞蝶回道:“并没有人惹着妾身。”
“既然没人惹你,怎么脸色不是太好?”曹恒说道:“难不成是我昨天说的话,让夫人心情沉重了?”
黄舞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依偎向曹恒。
搂着她的肩膀,曹恒说道:“夫人其实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我也不过是因为祖母提了一句,所以才和夫人说了。我俩成婚日子并不是很久,在一起的天数更少。夫人没有怀上身孕,又怎么能怪得了你?”
“妾身知道,夫君其实很想要个孩儿。”黄舞蝶回道:“只怪妾身……”
“昨天我都说了,没能让夫人怀了身孕,或许是我不是太深入。”曹恒坏坏的一笑:“以后每次我都深入一些也就是了。”
“夫君怎么还在说笑?”黄舞蝶仰起脸看着曹恒,嘟着小嘴说道:“妾身正在烦闷,夫君却还是没个正经……”
“我都说过了,夫妻之间无论说什么,都不是不正经的。”曹恒说道:“毕竟你是要生下传承我的孩子,男人和女人之间延续后人,可不就得坦诚相见。要是连这种话都不能说了,那还是什么夫妻?”
“夫君说的是,都是夫君的道理……”情绪本来不是很好的黄舞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今天是二弟大婚之日,夫君还不快些过去,可不敢耽误了正事。”
“二弟今晚可是要和我们晚上办同样的事情了。”曹恒冲着黄舞蝶坏坏的笑着。
黄舞蝶没有理他,为他整理着衣领:“夫君快些去吧,魏王说不准都在等着了。”
“夫人赶我走,我哪敢不走。”曹恒假装一脸失落:“没想到我居然这么不受夫人待见……”
“夫君又在胡说。”黄舞蝶说道:“我什么时候赶过夫君?要是不想去,不去也就是了。只是回头看魏王怎么说你。”
“得了!”曹恒回道:“大清早的,夫人已经拿父亲威胁过我好几回,想不去也是不敢。不过我还没有洗漱,就这样过去,难道夫人觉得稳妥?别人见了,岂不是说我家中夫人太过邋遢,连夫君出门都不提醒要先洗漱了。”
“好了,好了,都是夫君的道理。”黄舞蝶翻了他个白眼:“家中有夫君这样不讲道理的,真是让人好愁……”
“我哪里不讲道理了?”把黄舞蝶搂在怀里,曹恒趁着她不留神,飞快的亲吻了一下嘴唇,坏坏的说道:“要是夫人再和我胡闹,今晚一定好好惩戒。”
“夫君倒是来啊。”黄舞蝶笑着说道:“妾身难不成还会怕了?”
“呦呵!”曹恒说道:“每次在被窝里,夫人都是喊叫的那么凄厉,这会居然来了胆子。等到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妾身在家等着夫君收拾。”黄舞蝶微微笑着:“夫君可不要喝到酩酊大醉,躺在床上就睡了。到时可就收拾不了妾身。”
“还有想被收拾的。”曹恒咂吧着嘴:“夫人,你真行……”
“天都快完全亮了,不和夫君胡闹。”黄舞蝶正了正神色,向不远处伺候的侍女吩咐:“去为夫君打水,伺候洗漱。”
侍女应下,为曹恒打水去了。
曹恒洗漱了以后,又和黄舞蝶胡说了两句,这才往外院走去。
张苞早就等在那里。
见到张苞,曹恒问道:“张绍已经去了皇宫?”
“回长公子,我家兄弟一早就去了。”张苞回道:“二公子成婚,许多事情虽然已经筹措妥当,却需要有人过去盯着。他本打算在这里等着长公子,可事情紧要,担心到时来不及处置,只好先走一步。”
“知道轻重,事情交给他,我也是更加放心。”曹恒点了点头,对张苞说道:“你陪着我过去就成。”
张苞应了一声,跟着曹恒离开长公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