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海华现任的“老板”李佳珍,据说就是呼少的情人。
很多事情就串了起来。
国字头矿业公司的高管群体,私自开设公司,利用低买高卖,坑害自家公司,侵吞国有资产,这个过程中,某位重要人物意外去世,可能对最终的分赃份额的稳定造成了影响。
于是,这批高管,将公司转手卖给了去世高管的儿子。
这为“呼少”利用海华公司来进行非法集资诈骗。
至于诈骗而来的钱财,是什么流向……目前还不清楚。
……
呼少,全名呼震江。
三十冒头。
平生喜欢的东西有三样——女人、赌博、毒品。
也就是黄赌毒,三样占全了。
按理来说,他的父母都是国家企业的高级干部,生活条件优越,前途应该一片光明。
可惜……山窝窝里能飞出金凤凰,富贵之家也会出败家子。
呼震江,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的爷爷在矿产行业里,耕耘了一辈子,最后是从高位离休。
老爷子一辈子严于律己,有口皆碑。
他的父亲也在矿产行业浸淫了一辈子,直到突然发病去世,依然在国字头的矿业集团,担任二把手。
不过,呼震江却知道,他的父亲和爷爷根本是两种人。
“我爷爷是个老古板,我很小的时候就记得他整天教育我们什么艰苦朴素,严于律己!但是我爸就不是!”呼震江的眉毛一挑,“他就很懂得享受,就我知道的,他在外面就养了两个女人!还以为我啥都不知道呢!那俩骚娘们,没少从我老子手里抠钱出来!”
呼震江,平头,小眼睛,眉眼之间带着一股混不吝的气息。
似乎一言不合就会用酒瓶子拍对方的头。
与他出身的家庭,完全不符。
“不过,我老爹还是太胆小……他们只敢一群人伙着开公司,玩玩倒手生意!那能挣几个钱?看看现在的海华,这才是大场面!”呼震江哈哈一笑,“每个月,我纯流水就好几个亿,什么生意能比我赚的多?而且……还没有风险。”
“那些韭菜啊,我不割,别人也要割!所以,不如我去割!”
“我这算什么啊?就跟玩股票一样,就当买的股跌了不就完了?这年月,留给我们赚钱的路子越来越少,有机会就得抓住!”
“再说了,这群屁民的钱没了,才知道继续去赚,我这也是帮助他们继续奋斗嘛!而且……我手续齐备,签合同也不是我按着他们的头让他们签字画押的,他们是自愿,这是民事纠纷,我就是没钱还,他们又能怎么样?”
“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了么?你说的那个什么王辉,他拿我没办法!”
呼震江翘着二郎腿,脚尖一点一点,冲着对面的眼镜男。
眼镜男,正是范鑫。
“呼少,您未免太自信了!”范鑫呵呵一笑,“根据我掌握的情况,那个王辉很不好对付。”
“那又如何?”呼震江满不在乎。
“他,已经在海华公司对面的酒店里住了好几天了!”范鑫的话,石破天惊。
“什么?”呼震江的眉头皱起。
“震江,我……我不知道这个事情啊!”陪在呼震江身旁的李佳珍,神色出现了一丝慌乱。
今天,她陪着呼震江喝酒作乐,这个自称来自北京的范鑫就闯了进来,说他们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