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不到的东西，宁肯毁掉。

不过……沈菲菲，他想得到。

不但要得到她的人，还要得到她的心。

杨帆付了酒钱，将醉醺醺的沈欢送回家，然后回到自己家。

他的家，沈菲菲从未来过。

他也绝对不会让沈菲菲来。

漆黑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杨帆推开窗，夜晚的冷风灌了进来，将屋内令人作呕的味道驱散。

“妈……我回来了！”杨帆踩着地上的速食品包装，走进卧室。

电视上播着无聊的情景喜剧，客厅中间的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女人，长发凌乱，只穿着一件吊带背心。

她双眼无神，直勾勾得盯着屏幕。

直到杨帆走进屋子里，她才有了反应。

缓缓扭头，如同干尸一样的脸，对着杨帆。

“又吸了？”杨帆眉头一皱，“我先去打扫屋子，一会儿给你做饭！”

他扔下包，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平时，他都租住在学校附近，一周回来两次，就是打扫卫生。

因为母亲不需要他做饭，一切都是外卖解决。

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飞叶子。

是的，就是那个让每个正常人痛恨的行为。

杨帆的学费都是靠自己勤工俭学以及贷款交上的，这也让他背上了沉重的债务。

不过，杨帆利用自己八面玲珑的特点，游走于各个圈子之间，加上普林斯顿学生的亮眼身份，一直干着掮客的买卖，用获得的经济回报，来填贷款的窟窿。

上到学校教授，州议员，下到路边杂货铺的老板以及黑人街区的混混，他多多少少都能有拿得出手的关系。

这相当恐怖。

只是，飞叶子的母亲，实在让他无能为力。

干脆利索得收拾好屋子，杨帆拉着母亲去洗头。

至于洗澡……难度太大。

母亲常年飞叶子，身体已经极度虚弱。

而且，杨帆看到那个女人，心中就涌起无数的愤懑。

能在美国定居的中国热，最起码一条——还是有点儿钱的。

杨帆的家庭也是这样。

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跟随父母远渡重洋，到美国定居。

本以为这里是天堂，却没想到，只是有钱人的天堂，白人的天堂。

他父亲在国内挣的钱，虽然数量不少，可是投资做买卖连续赔本，很快就消失殆尽。

好在，在家彻底破产之前，他的学习成绩一直都不错，获得了宝贵的升学机会。

财务破产，父亲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母亲精神大受打击，竟然迷上了飞叶子。

这是在自寻死路。

前些年，母亲吸得还不算多，瘾并不是特别大，但是这两年越来越厉害，身体眼看着快速腐朽下去。

杨帆，没有劝阻。

他劝阻过了。

母亲不听，只说飞了叶子能见到他父亲。

杨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母亲一步步走向死亡，他的心，也一步步变得冷硬无比。

在他的脑海里，有两件事儿，十分重要。

钱！

还是钱！

他的人生刚走上上升路线，他的未来绝对不能迷失在无尽的还贷中。

是的，因为知道了沈菲菲家庭有相当的财产，杨帆才对沈菲菲的兴趣陡然提升。

沈家人，就像是一群毫不设防的肥羊。

如果不下口去吃，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