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起,揉揉眼,穿鞋下床朝他走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接过晚晴递给我的茶水喝了两口,润了嗓子。
“有一会儿了,我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昨晚你受了伤,今天还要去见门主,我怕你睡过了头耽搁了时间,所以就过来叫你一声。”孔桥淡笑着喝了口茶,目光朝着四周打量着,又问我在这儿住的还习惯不,后脖子上的伤好些没有。
我摸了下脖子,闷闷的点了点头,停了有将近十分钟,我洗了脸收拾过后,便跟着孔桥从院子出来,去往摘星楼。
晚晴和小花在小院子里等我,我让晚晴看好小花,我不在的时候,若是没有要紧的事,尽量不要远去。
摘星楼在归元洞正中间的位置,孔桥健步如飞,走的很快,把我在后边跟的呼呼歇歇,十几分钟之后,我们到了地方。
恰好碰到有个四五十岁的大叔,提着食盒,去给摘星楼里送饭。
“宋伯,这么早啊,今天早上吃什么?”孔桥笑嘻嘻的过去打了招呼。
我也跟着一起过去,宋伯打开食盒,我一瞧,食盒前两层是两笼包子,下边装着粥。
宋伯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和善,他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的说,“这小哥就是昨天在进来的弟子吧,傍晚的时候我在后山上砍柴,远远的瞧见过一眼。”
“他叫谢广,是栓柱的徒弟,佳明的师弟。”孔桥笑着向宋伯介绍了我的身份。
宋伯和蔼慈祥的朝我笑了笑,十分热情的问我,平时在吃食上有没有什么忌口的,若是有要交代的只管告诉他,他会在我平时的饭食里多注意下。
我呆呆的看了看孔桥,孔桥告诉我说,宋伯是我们归元洞厨房的管事,平时门中弟子的吃食都是宋伯在管着。
我连忙摆手,客气的说我这人好养活,平时大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只要有口饱饭就行,没什么要交代的。
宋伯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那成,长老们还在等着我送饭,我就先去了。”
孔桥应了声,等宋伯走远了,才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我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刚走没几步,孔桥就小声在我耳边八卦,告诉我说,宋伯就是我师兄宋佳明的父亲,他们父子早年间是逃荒来到牛驼山的,我师傅张栓柱那年下山历练,恰巧碰上了在山脚下行乞要饭的宋家父子,看他们爷俩可怜,又觉得宋佳明是个修行阴阳术的好苗子,这才带他们上了山。
我说怎么瞧着宋伯看起来有些眼熟,原来他是宋佳明的父亲,这么再一回想,他们爷俩的确长的十分想象,宋伯简直就是老年版的宋佳明。
孔桥带着我上了楼梯,去了顶层门主的住处。
摘星楼顶层有很多房间,孔桥告诉我说,这一整层的房间都归门主一个人使用,旁人是不能随便进入的,就连归元洞里的打扫卫生的仆人,也要经过门主的同意,才能进入整理。
摘星楼一共有八层,每一层一位长老,最上层是门主,再往下,按照辈分资历一一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