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勤之要单独见我,可他又找不到我住在哪里,所以才会借二毛给我他的荷包,只有把他自己的东西放进了我的屋子,他才能顺着找到我的住处。
而荷包中的那张符纸,只是为了隐匿我自身的行踪,江夏告诉我说,沈勤之这么做,是不希望他发现,我和他单独见过面。
所以荷包的事情,真的和晚晴手上的印记无关,我低头想了下,问江夏说道。“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和他那晚见面的事?”
“你是不是忘了,那晚我也在凌波湖。我只是瞧见你和他同在湖边,至于你们说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你身上可是带着他的符纸。”江夏朝我轻笑道。
我叹了口气,顺着栏杆慢慢蹲下去,苦恼的说道。“这么说来,晚晴真的是沈家的人,可是江南沈家离我的老家很远,晚晴只是一个魂体,她怎么可能在肉身死了之后,出现在我家那边。”
江夏淡淡的瞥了晚晴一眼,低头对我说。“江南沈家的人,分布很广。”
我摇了摇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沈勤之告诉我说,他之所以认出晚晴,是因为在他家里见到过晚晴的画像,若晚晴不是沈家主家的人,那她的画像又为何会出现在沈勤之的家里。”
江夏皱了下眉,对我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还要去问他,不过若是你夫人的画像真的在沈家主家存放,那只能说,她生前在沈家的地位很高,最起码不是个小角色。”
我当然不想去问沈勤之,孔桥一直说他接近我是别有目的,现在看来他并不是来接近我,而是来接近晚晴的。
每当我目光,触及晚晴手背上的印记,心里总是一阵烦闷,生怕因为沈勤之,让我和晚晴分开。
可江夏似乎能一眼瞧出我的心思,直接在一旁劝慰我道。“你和她婚约已成,她又需借助你身上的阴气为生,所以没有什么能让你们分开的。除非……”
“除非什么?”我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盯着他问道。
可江夏却把目光转开,低头轻笑,摇着头说,“没什么。”
我瞧他不想说,也没有多问,沈家的事情已经足够我烦心的,江夏问我,约他到这里,是不是只为了这件事?
我点头说是,他叹了口气,无奈的对我说,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况且晚晴是沈家的人,沈勤之也未必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我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声,眼下也只能这么想了,算是在做自我安慰吧。
我和江夏同时离场斗法,大会也未结束,当然不能在此久留,以免让有心的人看到,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江夏说,他要赶紧回后山去,只当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一会儿。
至于我,暂时还是不用回去了,一来避免再见沈勤之,二来,他同我一起离开,一起回去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他说的这一点我十分同意,便带着晚晴离开鹿园,直接回了我们的住处。
江夏身份特殊,他不能同任何一个门派走得太近。否则不仅天机阁中立的位置不保,和他走太近的门派,也会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