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高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不过几天的工夫就已顺利出院,只是大病初愈,尚需留在家中休息。
期间周世礼又去了两次医院,可惜均没有遇到欧韵致。
他不免就有些失望,连跟韩博高讨论公事都有些心不在焉。
然而韩博高却很感动于他这些日子的鞍前马后,还一脸感慨地同他唠叨:“看样子这人啊就该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在该打拼的时候打拼,该成家的时候成家,该生孩子的时候生孩子,否则的话,到死连个可惦记的人都没有,实在是件再凄惨不过的事情!”
周世礼不能苟同。
迫于继承家业的需要,他对孩子还是很有些期待的,不过老婆的话就算了,现今社会医学昌明,连女人都不需要就可生出孩子,何苦要再娶个麻烦在家中?
他一脸调侃地同韩博高开玩笑:“看样子你老兄是凡心动了,准备洗脚上岸咯!”
韩博高哈哈笑。
“洗脚上岸有何不可?我于二十六岁毕业出社会,到如今闯荡江湖整整二十年,不说腰缠万贯,也算薄有资产,也是时候该收收心,找个温柔解人的女孩子结婚生子了!”话音刚落,他自己却又感慨起来,“只是现今社会上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精刮世故,要找个合眼缘的女孩子结婚,实在是难上加难!”
周世礼深以为然。
他们这帮人,最容易招惹时下想走捷径的拜金女子,若是一个不小心看走了眼,简直是自找麻烦!
两人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一会儿,忽听韩博高长叹了一句:“其实那个小欧医生就很不错的……”
周世礼一下子就从沙发里跳坐起来,表情几乎是有些惊骇地瞪着韩博高!
韩博高被他给盯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地问道:“怎么啦?”
“欧医生可比你小了快二十岁!”他简直是不留情面地指控起韩博高来!
韩博高哈哈大笑:“我只是说说而已!要是我再小上几岁,定然要努力一把,只是现在……,唉,”他叹了一口气,“不行咯……”
周世礼暗暗地松了口气,面皮却仍有些紧绷。
第二日风闻韩博高定了一束白玫瑰用于向救命恩人致谢,他立即就命人定了一大束郁金香送到了北京医院心外科的办公室。
欧韵致翌日抵达办公室时,就看到自己的桌上放着一大捧浓烈而瑰丽的郁金香。
几个实习的姑娘围在一旁“啧啧啧”地惊叹:“欧老师,我听说这花很贵吧?”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
欧韵致挑了挑眉。待拿过花间的卡片看清是谁,不由轻笑了一下。
随手将花放到了一边。
不几日韩博高的身体康复,立即特地打电话来向她表示感谢,并在城内有名的银采轩设宴,请她务必赏脸光临。
韩博高一面打着领带一面从自己办公室后的休息间里走出来,抬头却看见周世礼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
他不免就有些奇怪:“你不是约了谭部长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发?”
周世礼非常一本正经地答:“谭部长今天临时有事,会面改期了!”
韩博高“哦”了一声,却听周世礼又问:“你呢,这是要去哪儿?”
韩博高一面取过衣服架子上的外套一面答:“我约了欧医生。”他说,“你若是没事,大家一起来吧,反正你同她也算认识!”
周世礼连忙轻轻咳了声,顺势就坡下驴:“也好。正好最近我有些睡不好,还想问一问她。”
欧韵致是个十分有时间观念的人,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五分钟,就听见餐厅经理十分恭敬地敲了敲门:“周董,韩董,你请的客人已经到了。”紧接着包厢门被打开,就见她亭亭玉立地走了进来。
一身淡粉色的小套装,给她原本就已经白到欺霜赛雪的皮肤上镀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满头青丝松松地挽在了脑后,使她的娇美中又多添了一层慵懒、妩媚。当她款款走进包厢里的时候,简直连整个包厢都亮了起来!
周世礼几乎要看呆,还是韩博高先反应过来,热情和欧韵致握手:“欢迎欢迎,欧医生!”
欧韵致笑起来:“这么客气做什么韩董?您是病人,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所在,您实在太客气了!”
“可您不仅仅是我的医生啊!”韩博高笑着说,“对我来说,您可是救命恩人!我理应备上份大礼登门酬谢才对……”说话间,已客气地请她入了座。
周世礼甚至未能在第一时间同她搭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