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生一家三口跪在李家众人面前,一连磕了十来个响头,梆梆作响,额头都磕破了,鲜红的血珠子直往外冒。
李寿皱眉,不忍的别过头去:“守义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他们也得到应得的教训了,以后两个村子还要来往,弄的太难看了,也不好。”
任由他们再继续磕下去,脑袋都要磕坏了。
李守义点头,李家村的姑娘,嫁到五安村的也不少,真要是把这些人送进了衙门,两个村子以后就真的不用往来了。
“行了,念在你们认错态度良好,我也不为难你们。这件事情,我会交给你们五安村的里正来处理!你们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儿去,以后要是再敢来李家村撒野,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谢谢,谢谢,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五安村的村民们如蒙大赦,一手抓起自家的锄头和镰刀,撒丫子就跑,一溜烟地就没影了。
郑天生心里也有怨,他看也不看郑春苗,只搀着他媳妇,两人连滚带爬的跟着村民们跑了。
李家门前,只剩下郑春苗无奈地苦笑,一双眼里,满是绝望和不甘。她叹息自己时运不济……只差一点她就能嫁进李家享福,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日子……为了这一天,她在人前讨好卖乖,装贤惠,装大度……可如今,一切都完了,十来年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以后该怎么办?名声毁了,谁还会要她?村民们又会怎么看她?
没有人再理会郑春苗,李家村的村民们各自散了,李寿家的大门缓缓关上,将她隔绝在外。
须臾间,就只剩她一个人跪坐在地上嘤嘤哭泣。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万籁俱寂,死气沉沉的夜晚格外黑暗,不远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郑春苗吓得打了个激灵,连忙站起身,撒腿就往五安村的方向跑。
然而,她今天注定是时运不济。
她一路不停的跑,却还是没能追上郑天生等人,却在半道撞上了一个深夜晚归的醉汉赵新旺。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更何况,这赵新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趁着酒劲,将郑春苗连拉带拽的就拖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小娘子,大半夜的还在外头乱跑……是不是想男人了,乖……哥哥今晚会好好疼你的。”
“你别碰我!畜生!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呜呜,我不要!”
郑春苗又踢又打,拼了命的反抗,奈何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哪里强的过三十来岁的汉子。
赵新旺嘬着她的小|嘴肆意地狂啃,手上也没闲着,一把就撕开了她的上衣,露出内里桃红色的肚兜。
“好妹妹,哥哥马上就来疼你……”
已经走出去一半路的郑天生见闺女没跟上来,心里不禁有些担心,怨归怨,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哪儿能真把她抛下不管。
这大半夜的,她一个姑娘家在外头可不安全,万一……
想到此,郑天生连忙苦求了两个同村的村民,一起折返回去找郑春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