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秦寒将众真武高手都请到了府衙内。
没有到大堂,而是到他的院落之中。
众高手都在院中坐定。
月明星稀。
破军副宫主的影子显得有些朦朦胧胧,他直接问秦寒道:“秦小子,你让少主叫我们过来,是打算让我们做何事?”
秦寒只是站着,影子随着院中树影影影绰绰。
有秋风拂过。
树影摇曳,人影不动。
他眼神掠过众高手,答道:“小子让诸位前辈前来,实想请诸位前辈佯装进入重庆府内。”
“刺杀重庆府内的那些宋国官吏和将领?”破军副宫主微微凝眉。
他不觉得如此就能够将整个大宋禁军和重庆守备军击溃。毕竟,天伤军和重庆守备军都算得上是精锐。
纵是军中高级将领被刺,重庆府也未必就会轻易易主。
秦寒摇头,“自不仅仅只是如此。小子打算于明日戌时率军攻打重庆府,从泸州到重庆,以骑卒速度应是只需得半夜时间足矣,大军大概能在天明时分到达重庆府外。小子需得诸位前辈在黎明之前杀进重庆府衙,让得重庆府内宋军大乱。若能杀他们主将自是最好,若是不能,诸位前辈也无需拼命相搏。小子是想要个能趁虚而入的机会而已。”
破军副宫主眉头却仍然是凝着,“那若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并不能吸引到多少宋军呢?”
秦寒轻笑,“那诸位前辈尽可杀宋军统帅,再杀往城门便是。以诸位前辈能耐,造出些乱子应该不算难事吧?”
破军副宫主轻轻点头,其余众高手也没有露出什么凝重之色。
他们作为真武境高手,这点自信自然还是有的。
虽然在邕州时有不少高手死于宋军集火战术之下,但那才几位高手?
他们在座的这些人合力,宋军纵是集火,也难以挡得住他们。
而且重庆府总共也有两万余宋军,在夜里镇守城墙的只会更少。集火战术能够实施,其阵仗、威力也必然有限。
秦寒看着破军副宫主点头,又道:“诸位前辈还可以带着轰天雷前去。以诸位前辈修为,想来这些轰天雷也能够应对意料之外的变化。”
“好!”
破军副宫主开口道:“那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为你这小子去那重庆府走一趟。”
他们都是绑在新宋这条船上的蚂蚱,其实是没有什么选择的。
纵然秦寒不为他们计划得这般周详,言语也不这般客气,想来他们也同样会答应前往重庆府。
除非是前来的高手仅仅那么两三位。
就在翌日,这十余个新宋的真武境高手便在破军副宫主的带领下向着重庆府而去。
轰天雷,自然无需他们亲自携带着。秦寒自有他的途径。
当然,这并非是秦寒自己的途径,而是多亏潼川府副节度使相助。
他在泸州这么长的时间,多多少少在重庆府埋下了些棋子。
十余新宋高手只是做百姓装扮,连兵刃都未携带。或是挑担,或是空手而行,于下午时分便陆续到得重庆府内。
他们并未引起城门守军的注意。
到城内以后,只是在城中某个客栈汇聚。
自有人给他们送来兵刃和轰天雷。
戌时刚到,秦寒也在泸州城整军出发。泸州不到四万新宋军,他带走其中三万。
这趟出征,他怕是抱着必须拿下重庆府的决心的。
而在他这种有心算无心的策略下,苗右里和庞文波两人自是不可能料敌先机。
他们不是神。
秦寒这些部署都做得极为隐秘,根本不太可能被察觉。
如此直到得夜色全黑的时候,才有信鸽落在重庆府府衙内。
苗右里和庞文波两人这才得到消息,知道秦寒已经率领三万新宋军出发往重庆。
这让得两人都是颇为惊讶。
在府衙内,年迈的苗右里和年轻的庞文波对视。
然后是庞文波开口,道:“苗军长,这些新宋军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竟然还敢发兵咱们重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