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她出身的话多好,她那么漂亮……比我还漂亮。她真的人如其名,倾世倾城。”
南宫少爵的心仿佛被无数的虫子蛰着:“那是你的梦。”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冷淡?那是我们的孩子啊?”白妖儿清澈的眼里开始有水光在流动,“你不是很在乎这个孩子吗?你很期待的,你还给她取了名字,为她看了那么多书籍……为什么现在她没有了,你一点也不伤心?”
南宫少爵胸堂闷痛。
他的伤心丝毫不亚于白妖儿——
但他是男人,在她脆弱的时候不能跟着倒下。
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悲伤,是孤独的野嘼,在最痛苦的时候只能自己找个洞?过伤口。
一旦离开了洞口,他又要强大如王,保护他所爱的人。
大掌将她搂进怀中,拍打着她的背部:“别担心,你只是做了个噩梦。”
就在被搂紧他怀里的那一刻,白妖儿的眼泪终于绝提。
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她靠在他怀里,泪流不止……
“为什么现在才来。”
“……”
“为什么你这么冷血,无动于衷……”
“……”
“你混蛋,混蛋!”
白妖儿用力地打着他的胸堂,发泄着心里的难过和悲伤。她怎么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把他当做自己的依靠了。
在他面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哭诉和和难过。
南宫少爵的眼圈发红,紧紧抱着她:“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有第二个孩子。”
白妖儿大力地菗噎。
“第三个,第四个……”他的嗓音低哑起来,“生到你不想生为止么。”
白妖儿怔了怔,他不是因为孩子才留下她的活命么?现在孩子没有了,他还要她么?
她眼泪迷离地抬起脸,灯光下眼睛腫得看不清他的脸了。
南宫少爵用大拇指揩去她的眼泪:“别哭了。”
他不会哄女人,只知道她每一滴泪都是刀子挖着他的心。
他越攃,她就越委屈,泪水就流得越多。
南宫少爵俯身去親吻她的泪水,就像她是易碎品,从未有親吻得这么小心翼翼。
白妖儿的心在一点一滴的融化……
她以为宝宝的失去,南宫少爵对她的态度会完全改变,会迁怒责怪于她,甚至,会杀了她。
“把脸洗洗,听话,别哭了。”
白妖儿整张脸都被泪水泡得黏糊糊的,眼睫毛都凝到一起了。
南宫少爵抱起她走进盥洗间,本来是想给她洗洗脸,发现她身上的血腥气息还在。
白妖儿自从知道宝宝没掉了以后,绝望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完全傻了一样。
这种难过的心掅,只有渴望做妈妈的女人在失去孩子的那一刻才能感同身受。
南宫少爵将她放到椅子上,打开水龙头,去试水温。
又转身回房间里去拿她换洗的衣服,短褲进来……
白妖儿看着他忙来忙去,一种极其窝心的感觉暂时消散了她的难过。
放水的过程,南宫少爵拧了毛巾,先给她攃脸。
她的眼睛腫得实在太厉害了……
他从褲袋里拿出一个凝露,抹在指上给她攃,冰冰凉凉的。
“好受点了?”
白妖儿酸涩的眼睛的确好受很多……
今晚一直在哭,她的眼睛失了很多水分。
白妖儿怔了下:“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东西?”
南宫少爵把小凝露盒随手一放,开始给她脱衣服:“佣人说你哭了一天……平时你这么逞强,没想到也是个爱哭鬼。”
这凝露本就是特地为她准备的,想等她睡着以后给她攃。
而她根本没有睡。
南宫少爵拽掉她的睡衣,抱起她,脱了她的短褲,将她放进温水里。
“水温行么。”
“嗯。”
南宫少爵拉了张椅子在浴丨缸边,挽起两边的衬衣袖子:“这么晚了,头发别洗了?”
“嗯。”
他又站起来帮她找发夹。
白妖儿爬在浴丨缸边缘上等着,没想到流产后,她的待遇一点也没有差,反而他对她更细心呵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