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拿起餐刀,另一只手提过装袋鼠的笼子。
正准备伺机逃跑,忽然一个重物从飞机里丢下来,是个全省被绑成麻花,口里还封着布条的人。
白妖儿內心一惊,那人在地上滚动了一下,明显是侦探社里的波斯先生。
司天麟敲了敲餐桌:“把餐刀放下。”
白妖儿一怔,没想到她偷偷把刀藏起来的动作,也没逃过他的眼里。
司天麟又微微一笑说:“你藏在腋下的手机打算什么时候拿出来?膈着身体,不觉得累得慌?”
“……”
“妖儿,你确实很聪明,但是你知不知道,”司天麟翘着腿,微微眯眼笑起来,“你的每一个小心思,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他目光锐利,好像真的能看到白妖儿的眼底去。
白妖儿狠狠地盯着他:“别装的你好像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打开了定位系统,我搜得到。”
“……”
“至于你手机藏在哪,为什么带我来游艇,我看着你的脸,就知道了。”他有趣地看着她的脸。
白妖儿怔然,她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也不是个愚笨的人,怎么可能全写在脸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懂你的想法么?”
“为什么?”
“因为,”他扬唇笑开,“我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白妖儿大骂,“我呸,你别侮辱我的世界!”
“你以为你跟司傲风是一个世界的?”司天麟摇摇食指,“他不过是为了你放弃他的世界,无条件迁就你,绕着你转。”
“……”
“你跟南宫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你们谁也不愿为对方放弃彼此的世界。”
白妖儿的內心轰然,说不出一个字。
司天麟慢悠悠地说:“而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可以读懂你的思想。我不用迁就,也可以容纳你。”
白妖儿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波斯先生,她又要连累一个无辜的人吗?
直升飞机在宽阔的甲板上缓缓准备降落。
小提琴乐队慌忙撤开乐器,腾出地来。
从飞机里下来几个保镖,挟持着飞行员,这保镖明显是司天麟的人。
白妖儿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既然你早知道,为什么不早点拆穿我?”
“我就喜欢看着你垂死挣扎的样子,有趣极了。”司天麟托着下巴,欣赏地说,“我喜欢有智慧的女人。现在,你发明你的智慧想想要怎么救他?”指波斯先生。
白妖儿沉默了几分钟:“你说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说不管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你可千万别让我猜你现在在想什么,脑子在你头上,即便我猜到了,你也可以说不是。”
“当然不是!”
“说说游戏规则。”
白妖儿拿起桌上的木塞:“很简单,只要你猜到木塞在我的哪只手上,就证明你真的跟我心灵相通,我们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如果不是,那你就放了我和波斯先生。”
司天麟哈哈大笑:“如果是一个世界的人呢?你是不是心甘掅愿留下来,做我的妻子?”
“……”
“没自信?”
“有自信。”白妖儿把两只手放在身后,不断交叉变换着,再把两只握拳的手拿出来,“你猜吧——其实就算猜中了,也并不表示你就跟我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过是运气罢了。”
司天麟悠闲一笑:“不,这并不仅仅是运气。”
“那你说,在哪只手?”
“一定不在左手。”
“……”白妖儿。
“你打开左手看看,是不是空的。”他笑的一脸大尾巴狼。
白妖儿恶狠狠地盯着他:“我让你猜在哪只手,可没让你猜——不在哪只手?”
“有什么区别吗?”司天麟笑容贼亮的,“或者你想告诉我,其实两只手都不在,所以不管我猜哪一只,都是错的。”
白妖儿咬紧唇,暗恼。
该死,真的是两只手都不在,不管他猜左手还是右手,他都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