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儿缩着身子,用力地吐着口里的味道。
咳咳……
牙刷用力地刷上刷下,直到出现了红丨色丨的泡泡,牙龈出血,牙刷都整个撇了。
她不断灌着水,想要清掉口里的那种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她怎么也去不掉这种味道!
突然门被一把推开——
南宫少爵高俊的身影出现在镜子后面。
白妖儿条件反?,手里的水杯跌落在洗漱台上,一双眼瞠然瞪大着,就仿佛见了鬼一样。
南宫少爵听到她洗漱呕吐的声音就进来了……
他阴沉的目光盯着这个小女人,她整个如惊弓之鸟,紧皱的小脸满是对他的恐惧。
恐惧?
他挑起唇,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算他用槍指着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害怕过。
“这就觉得脏了么?”南宫少爵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白妖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啊?”
“……”
“真的有那么脏?”他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
很多情侣也会做这样的事,如果是互相爱着的,对方的一切都不觉得脏,甚至是很爱惜的。
换做南宫少爵,不管吻白妖儿的哪里,他都很喜欢。
他也为她做过这样的事,在她的抗拒中,这样爱过她。
果然,她心里厌恶他,才会没有办法忍受他的一切。
看着她通红的眼,眼角边挂的泪水,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哭过了?”
白妖儿嘴里含着牙膏泡泡,说不出话。
“原来白小姐也会哭。”南宫少爵勾着猩红的唇,笑得十分残酷。
仿佛是听到了多有趣的事,他的笑声从胸丨腔震荡而出……
越笑,他就越止不住,笑容几近可怕。
白妖儿睁大眼看着他,他像疯了一样,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南宫少爵笑得眼睛更红,连眼白都红了,笑着说:“今晚还是才开始,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妖儿的手一松,牙膏杯落地。
原来……才是开始么?
她以为是结束了,他这样对她以后,她以为所有的痛苦都结束了的。
到此,白妖儿体內的愧疚在一点点消失。
南宫少爵这爱她真的要不起,太疯狂了!
还好她现在脱身早,如果以后有什么万一,到时候他们有变故,他爱得深了,岂不是得不到就毁掉?
白妖儿绝对相信他做得出来。
他阴郁的表掅就在预告了一切……
南宫少爵忽然想到什么:“柜子里有掅趣服,你先去换上。”
“……”
“既然要做小姐,当然要专业点,我今晚要全整套的服务!”
南宫少爵终于松开手,起身离开,高烧中的他陷入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中。
明明也没有病的多厉害,他仿佛浑身都有点站不稳,双腿发飘着。
南宫少爵走出盥洗间,差点,就要一跤摔倒。
他及时扶住墙壁,英俊的面容垂下去,猩红的眼眸里似乎有血液要滴下来。
可是很快,那种情感被他按下去。这都是她应该的,是她自找的。
他要把她捧到天上那样寵爱她,她不要,非要让他如此绝望。她是个下贱的女人,不配他爱。
……
床头柜边的花瓶上,揷着白丨色丨优雅的山茶花。
这是在从哥伦丨比亚回国的船上,南宫少爵摘下丨来当过白妖儿发饰的花……
他当时说那花的气质跟她很相符。
回国后,这就变成他钟爱的花种。
只要他在的地方,都将装饰的花卉换成了山茶花……
而现在,这圣洁的白在南宫少爵的眼里变得那么肮脏,恶心。
手指拨弄着花,他看着从盥洗间出来的女人,低声说:“这朵花还真是适合你,代表你。高雅的妓,茶花女。”
白妖儿脚步一顿,他把好的回忆,比喻得这么不堪。
不由得一阵苦笑,他带她来这里,初衷是在这里重新认识,洗掉过去所有不好的回忆。
然而,现在却变成了在这里刻下更痛的回忆。
“过来。”南宫少爵粗暴地命令。
白妖儿麻木地走过去……
灯光打下来,白妖儿皮肤雪白,肤若凝脂,那双瞳仿佛剪水的灵透,双颊天生带着两抹婴儿红。
这样的女人,低笑起来如妖丨精,高傲起来又是天鹅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