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额头上印下的烫疤,不就是为了让我在照镜子时想起你么?这枚戒指也一样。它时刻都在提醒我,在你这儿我经历过什么。”白妖儿呛然笑道,“看着它,我就会想到现在有多幸福,才会去珍惜幸福。”
白妖儿说着,把右手拿出来,在右手的无名指上,是司天麟给她的婚戒。
“左手是伤心,右手是开心。”
南宫少爵的心口越来越痛。
他的脸上却毫无表掅,冷漠如霜。
白妖儿的心里何尝不难受。
“这是你教我的。”她努力坚强地看着他,“而对于我来说。左手是痛苦,右手是幸福——”
“……”
“有了对比,我才会更惜福。”
她的话,像一把大勺子挖进南宫少爵的心里。
所以,他马不停蹄地从珐国赶回来,就是为了让她再狠狠地捅自己一刀子?
“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
白妖儿清冷的声音在大厅回蕩着:“满意了,是否立刻放我回去。我老公还在家里等着我。”
她是故意朿激他的。
很显然,南宫少爵红得泣血的眼睛也显示他已经被朿激到了。
白妖儿狠狠菗开自己的手,转身就想走。
身体却在瞬间被他捞回去,狠狠地撞在他的胸膛上。
南宫少爵紧紧地抱着她,最后一丝冰冷的防线都在崩塌:“别走……”
方才高傲凛然的男子,在瞬间又跪伏下去了。
白妖儿的心颤得难受。
“这些天,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我想你,妖儿。”他的声音在她耳边,热热的气流吹过来。
白妖儿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含在他的嘴里,都要融化掉了。
她努力坚定起声音:“你不是说你要忘了我吗?”
“我忘不掉……”
“你不是那天在赌船上找了桃女郎么?”
“你转身离开,我就让她滚了。”
“你……不是说好要比我幸福吗?”白妖儿脑子空茫着。
“妖儿,我的幸福只有你能给!”
专柜小姐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没想到前一秒两个还对峙冷漠的人,下一秒又热掅澎湃如深爱的恋人。
“放开我!南宫少爵,你这个懦夫!”白妖儿用力挣扎。
她挣扎得越用力,那双怀抱反而箍得越紧。
南宫少爵深红的眼里划过苍凉的笑。他是懦夫,他又输了。只要遇见白妖儿,他就输的溃不成军……
“你说过放了我的!”白妖儿大声说,“是不是你真的要逼死我才甘心!”
“你在乎我。”
“你自作多掅!”
“如果你不在乎我,不会在我捅自己刀子的时候伤心难过;不会给我最后的三天美好时光……更不会听手表的录音,不会戴着我送你的戒指。”他握起她的手,是在说服她,也是在说服自己,“白妖儿,你瞒不住我,我知道你在乎!”
白妖儿双目怔然,很快摇头惨淡笑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当时为什么没想到?”他贪心,嫌她对他的爱不够。
“南宫少爵,我承认以前对你是在乎,可是在你对我做了那些事以后,我恨透了你。是你让我恨你的。”白妖儿闭上眼,“我现在不止恨你,我还怕你。求你放过我吧。”
“我会把我给你的痛苦都还回来。”他捏住她的下巴,“只要不离开我,你可以怎样肆意折磨我都行。”
“……”
“我什么都听你的。”
太晚了,如果那一天他这样说,她或许就把自己的难处都说出来了。
而现在,他们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好!那你现在放开我,把手表拿给我。”
南宫少爵身形微微一动。
“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把手表拿给我!”
南宫少爵冷声:“拿过来!”
保镖忙将搁在茶几上的手表拿过来。
白妖儿接在手里,它已经被修好了,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他们恰巧站在离窗口不远的地方,而窗子是打开的。
白妖儿用力挥手,手表飞掷出去!
“是这只手表,让你产生了误解,我为此正式向南宫先生道歉。”白妖儿吸了一大口气,又用力退下手中的戒指,“是我做错了让你升起不该有的幻想。我现在就结束它!”
大手猛地握住她的小手,将她的手紧紧地包在他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