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爵绷着面容,紧捏着素描本。
他的泪水就像加糖的咖啡……
白妖儿,为什么?
如果不是他再回到这里寻找手表,阴差阳错,那这本素描就会变成永远的秘密。
不管他怎么对她,她都不解释,不反驳,闭口不言!
海浪突然变得凶猛,啪嗒摔在礁石上,碎成千万朵浪。
刚刚还艳阳的天空,却突然遮蔽了乌云,显示即将会有暴雨来临……
就在这时,保镖站在礁石上朝这边招手:“少爷,手表找到了。”
就仿佛是某种宿命的歯轮,再次旋转着开启……
……
白妖儿一晚没睡,上了车就开始昏昏浴睡。
脑袋靠着车窗玻璃,因为车的震动,头就会不断地在玻璃上磕碰着。
“老婆?跟我相处就这么令你无聊么。”
司天麟尽量把车速开慢,但这并不能阻止她车的震动。
白妖儿努力打起精神:“开快点吧,这里离乡下牧场好像有蛮远?”
“我不介意肩膀借给你靠。”
“专心开车,”突然白妖儿面色一变,指着前方,“小心!”
一个老婆婆带着小男孩直接横穿马路。
司天麟急打方向盘,几乎是攃过去,差点就出车祸。
白妖儿再不敢睡了:“你就不能专心点?”
“一直想着你欠我的几个吻痕,没法专心。”
“你就这么饥不择食?”
“我很择食,现在除了你这道菜,对别的都没有兴趣。”
白妖儿皱眉别开脸,自从他们在一起后,他有没有什么私生活她很清楚。他的确没有到处乱找女人,以前那个左护翼也没见再带在身边了。
车开出市区,走在通往郊区的大道上。
视野逐渐的变得开阔,现在是春天了,万物复苏,田野间都是大片大片的油菜花。
白妖儿降下车窗,呼吸着空气。
只有这种时候,她的心才会有些微的平静。
忽然从前方的岔路里冲出来一辆白色的跑车。
司天麟皱眉,急刹车——
吱!
车轮在地上摩攃出刺耳的声音。
白妖儿因为惯性,身体重重朝前一倾。
“你又不专心?”白妖儿冷声骂道,“司天麟,你就非得出车祸才甘心?”
“这次不是我的原因,前方岔路突然冲出来的。”司天麟第一时间检查白妖儿的安全带,“遇见了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那辆白色的车转了个方向,车头对着这边,一踩油门。
气势汹汹地朝这边撞来!
司天麟直觉不对,立即倒车。
白妖儿赫然看到白色跑车的主人是白美琳。
她脸色大变:“是她!”
“老婆你认识?什么仇家,这么狠?”
司天麟快速地倒车,而白美琳疯狂而快速地追击。
突然司天麟一个漂亮的后甩尾,倒车180°转向,和白色跑车同向。
在车技上,司天麟游刃有余,白美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突然,降下的车窗里伸出一把射机器。
砰,砰,砰——
白美琳朝着司天麟的车一顿乱打。
“小心。”
司天麟第一时间摁住白妖儿的头,子弹穿过车玻璃,就从白妖儿头上射过。
白妖儿脑子一片空白。白美琳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的?她怎么会有射机器?!
趁着这时候,白美琳飞快地调转方向,又变成跟司天麟的车对向。
白美琳目光带着蚀骨的仇恨,加大了油门——
那些在非洲度过的屈辱记忆。
她被高大的黑人扇到地上,拳打脚踢;
她每天挨饿受打……
她被迫站在聚光灯下跳脱衣舞,被宾客们嘲笑践踏着,用钱甩在脸上;
她被夺去清白,同时服侍几个黑人的画面……
一切的一切,肮脏得作呕!
“射机器……司天麟,你带了射机器么……”
“没有,老婆。”
砰!
重重的一声撞过来,惊天动地的声音。
两辆车相撞,白美琳因为惯性,头狠狠地撞在挡风玻璃上。
鲜血从她的额角留下来,触目心惊……
她有片刻的迷晕,很快甩了甩头,将车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