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高傲的口吻。
白妖儿仿佛没听懂?
保持距离?这话是南宫少爵说的?居然有一天会由他说出来……
他想跟她保持距离……他还是南宫少爵吗?
威尔逊敲开门,拿了茶水進来,看到白妖儿已经醒了,颇为意外。
“伊丽莎白小姐,你没事吧?”
南宫少爵转过身,继续拿起相片和图钉压在墙上:“扶她上床休息。”
换做以前,自然是他霸道蛮横地拦腰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
他怎么会肯让别的男人碰她——当然,威尔逊也不行。
听到少爷的命令,威尔逊也楞了,端着水在那里呆站着。
“不用了,我有手有脚,自己会动。”
白妖儿走回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看了一眼,缠着绷带,伤口处流出点鲜血。
她记得昨晚疼痛间,自己抓起花瓶砸碎了头。
嘴角挽起苦笑:“是因为我受伤了,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你生气了是不是?”
“……”
“我不是故意的。”
南宫少爵的手一按,图钉打撇,差点翻过来刺進他的手指里。
他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却沉默不语。
白妖儿躺好了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有人想要故意去伤害自己。
南宫少爵冷声说:“卫生间只有你一个人!”
“……”
而且剩下的一半花瓶还攥在她的手里。
“你总不至于要告诉我,你头上的伤是别人襲~击的?”
“我……”
“为了拒绝我,你不惜做到如此。”南宫少爵回过神,冷淡的目光盯着她,“你倒是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
白妖儿大概知道南宫少爵误会了什么。
“你这个疯女人,你应该去看医生。”
他看她的目光,就像她是个大脑不正常的疯子!
“你以为我是为了躲避你,故意把自己打伤了?”白妖儿不可置信地问。
虽然她不希望风也城看到他们亲热的场面,却也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表掅很真,”他审视她,“但是台词太过苍白,没有说服力!”
“……”
“以你的个性,你应该编一整套的谎话……天衣无缝,让我找不到一丝漏洞。”他看了看指头上的针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扎破的,有些微微的痛,伤口并不明显,可是一挤,就泌出一颗血来。
就像她每次伤他,在他身上扎满了肉眼看不到的伤口……
白妖儿皱着眉,想要解释什么,却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一旦她不承认自己白妖儿】的身份,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
一时间空间诡异的安静。
南宫少爵冷冷地吩咐:“药在桌上,一日三次,一次4片。”
“……”
“忌口的写在纸上了,你自己看。”
“……”
“伤口恢复期禁洗头,禁碰冷水,”顿了顿,他深谙地盯着她,“你受伤这么有经验,这些不用我来教你?”
受伤这么有经验……
白妖儿心脏紧缩。
“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
“够了。”他冷淡地说,“什么话我也不想听。”
“……”
“从你口里说出来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想再听,”他冷冷地掀起唇,“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
“你想通了,再告诉我你要说什么。”
什么意思?白妖儿脑子慌乱,从来都是他挤進她的世界里,强迫地箍着她。
而这一次,她听到他别离的口气……
他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她——最后一次机会,我最后一次相信你。你想好要告诉我什么。
“如果届时再撒谎——”
白妖儿抓紧了被单。
“就怎样?”
“如你所愿。”
“你什么意思?”
“你想跟谁上床就上床,想如何就如何,你完全自由。”他的红瞳是一片淡薄,“开心?”
“……”
“终于没有魔鬼在你身边纠緾你,管制你。你是不是做梦都在渴望?”否则怎么会逃离他身边三年半之久,她还活得潇洒自如。
于他的世界而言,她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