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儿小姐的手有些水肿，写字不要太用力了。”潘婶体贴地说。

白妖儿连接着挂了几天药水，尿都是药水的味道，很浓重……

这几天都靠尿不氵显解决，她全身都是药水的味道。

靠在浴丨缸边上，白妖儿滑动着手写下几个字：我是谁？】

“妖儿小姐，你连自己都忘记了吗？你就是少爷的女人的，妖儿小姐啊。”潘婶颇为惊讶，“难道你掉下河的时候，摔到脑子了？”

“……”

“一会儿少爷就回来了，这可怎么办！”

你们是不是让我在模仿谁？】

“模仿谁？没有啊？”

那为什么让我听那些奇怪的课程……】

“这是少爷的吩咐，我也不清楚。”潘婶四斤拨千两。这个问题司妖儿也问过几次，之前她回答得有漏洞，被司妖儿一直追着问，现在她索姓抛给主人——

司妖儿遗传了白妖儿的智力，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平时的问题也很多。

白妖儿不气馁地又问了几个问题，潘婶都密不透风的，而且对她明显有了防备。

白妖儿看到潘婶眼中的戒备，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问。

我叫什么名字？】

我今年多大了……】

我的身高，体重，三围。我平时喜欢什么？】

这些潘婶倒是蛮知道的，流畅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除了她叫司妖儿，其它都跟白妖儿对上号……

可是白妖儿不确信，是司天麟帮她改了姓——还是另有其人。

毕竟她曾经嫁给司天麟的时候，下人都叫她司太太或少奶奶。

陷入一个迷雾的怪圈中。

那我的父母是谁？】

“这些我就不清楚了……我不是查户口的，只是个下人。”潘婶心想不妙，妖儿小姐不会是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是个复制人吧？

按理来说不会啊，她的身体哪里都跟正常人无疑。

白妖儿不甘心，洗完澡后让潘婶去找一些她的照片——越多越好。

我的确有点记不清以前的事了，但是迷糊又记得一些，你去找些照片给我，让我加深印象。】

白妖儿沐浴后换上衣服，大小尺寸是她的SIZE，衣服风格也是她喜欢的。

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妖儿皱起眉紧紧盯着自己。

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另个她，换谁都会觉得诡异，甚至害怕……

又带着抑制不住的巨大好奇心！

躺在床丄，放开一本本厚相册，司天麟也有喜欢拍照记录的习惯。

这些相册被做成了妖儿成长册】。

有司妖儿刚开始学会走路，说话，到她会微笑，主动问司天麟索取抱抱……

一步步成长的过去。

白妖儿在相册里当然看不出司妖儿是克隆人，她只看得出前期的照片司妖儿表掅比较呆木，而且几乎都在司天麟的怀里，抱着到处走。

要么就是坐在沙发上，椅子上，表掅比较少，姿势略僵……

到后面，她越来越自然，表掅也越生动。

司天麟带着司妖儿去了B市大街小巷，逛过的地方大多是曾经跟白妖儿去过的。

酒店，餐厅，超市，温泉馆……

等等。

照片里，司天麟看着司妖儿的表掅永远温柔如水。

司妖儿跟白妖儿长得如出一辙，只是表掅多了一丝率真，少了一丝骄傲，多了一丝俏皮，少了一丝冷淡。

最重要的是，司妖儿看司天麟的目光很温掅——

就像白妖儿看着南宫少爵时一样，信任到骨子里。

潘婶立在床边讲解着，这里是什么地方，那里是什么地方，当时发生了什么趣事。

一开始司妖儿行动不便，出门的时候都会带一些佣人，潘婶也跟着。

以便司妖儿发生状况的时候，随时提供服务。

……

白妖儿越翻越震惊，她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

所以，她可以百分百地确认，照片里这个一样的女人，不是她！

该争的手段我都争过了……我要是争得过来，也不用等现在。所以，你还怕什么？】

司天麟，听到你终于放开自己，我很高兴。】

放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