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此时她不在这里——不过,在不在,结果都已经注定了。
彤素手臂和腿都骨折,出行靠轮椅,反抗是完全无法反抗的,被南云深推到屋里的时候,蔫达达瘫在轮椅上,就像一只废咸鱼。
一进屋,咸鱼立刻抬起了头,讨好地笑:“我没什么事情还要忙了,哥哥你快休息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怎么会没什么事,”青年俊美的面庞无动于衷,修长手指钳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声音微哑,“你看你的嘴唇都干的起皮了,连喝水多少都不知道,怎么叫能照顾好自己?”
说别的还罢,一说这嘴唇,少女登时不乐意:“还不都怪你。”
“怪我什么?”
“怪你——”她气急败坏,“还不是你乱往我嘴唇上抹东西抹的!抹了擦擦了抹,能不起皮吗?”
他却嗤地笑了:“抹了擦擦了抹?这可是冤枉,我分明瞧着,”他附身,声音微哑,手指一点一点碰触她的唇,“没擦干净。”
青年强大的气场将少女整个笼罩,颀长劲瘦的身躯能将她完全的遮掩,两个人的鼻尖隐约相触,她都能闻到他身上清淡的雪松香气。
少女哆哆嗦嗦:“你还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那不是你要的礼物吗?之前,就一直吵吵着要奢侈品化妆品,我给你买来了,还倒打一耙?”
“你都说是我失忆前的事情了,我没记忆了,不算数——”
“光明正大地耍赖皮。”
少女睁着眼说瞎话:“是‘光明正大’耍赖皮,管遥遥什么事?”
青年鼻腔里哼了一声,却克制不住的翘了翘唇角,连清冷深邃的眼眸里,都流出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