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曜铁青着脸，开始一条一条翻看新闻。

[……专家讨论，针对犯罪嫌疑人年龄逐渐年轻化的问题，是否应该讨论降低刑事处罚年龄。众所周知，日前某艺人粉丝开车撞人事件，带来了极其严重的社会影响，可此犯罪嫌疑人因为年龄不满十四周岁，很有可能不受刑事处罚……]

[谷曜代言产品遭遇全线下架，谷曜疑似需要因此向代言方赔偿巨额损失费……]

[明星的私生活遭到过度曝光，社会新闻媒体整天聚集在这种话题上，引发群众不满。]

[某些德行欠缺的艺人，到底还有没有必要出现在电视上，让我们采访一下路人的看法……]

[我讨厌谷曜，很讨厌！我以前是他的死忠粉的，后来他和施灵彤在一起了，我还很高兴，因为施灵彤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但是他竟然干了那些事——太恶心了！粉丝行为偶像买单，粉丝还不是受他影响？我粉转黑了！]

[说真的，没爱了老老实实分手不可以吗？为什么非要劈腿？劈腿就劈腿，为什么非要背后给无辜的小姑娘扣黑锅？还不只有扣黑锅，他们还信誓旦旦所谓澄清，接着就被打脸，简直满口谎话！]

[撒谎精、劈腿狗，这种人还能当明星抓大钱的话，全社会怎么可能同意？]

[老祖宗说的话，戏子误国！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关心关心国家大事，关注关注我们小老百姓呢！]

嘉宾们挨挨挤挤凑到彤素那边，柳妖玥也不直播了，赶忙切出软件，也点进新闻和大家一起看。

大致扫过屏幕上的字眼，众人神色都变得不对劲起来，同情又敬佩地向彤素点点头，再看谷曜，立刻变成厌恶反感。

谷曜却没心思管他们想什么。

他气得脑仁炸裂似的疼，大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双眼血红，脸色忽青忽白，手指都攥得死紧。

“不——不——”

他忽然抬手一把摔了闪烁虚假字眼的手机，在摄影师心痛愤怒后悔的“我的手机啊”呼喊里，难以接受地抬脚狠狠踹着已然破碎屏幕的可怜手机，暴跳如雷。

“不可能，我怎么会完蛋——都是假的，假的！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