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律指着楼梯,一脸笑意地看着沈依依。
其实吧……作为一个互相争斗了那么长时间的对手,沈依依应该清楚这个“贱人”可没有那么好对付。
但,胜利的喜悦却是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可能真的是天真地以为法者鸩现在应该是站在她这边,完全无视自己女儿了吧?
然后,她就在蜜律那如同毒蛇一般甜美的笑容中,自信满满地上了楼,拎着书包,大踏步地走进了独属于蜜律的房间,随后,关上了门……
“嗯……”
看着天花板,法者鸩抿着嘴,想着事情。
他在等一些尖叫声。
同时也有些担心,如果真的发出尖叫声的话,自己会不会被警察叫去喝茶?关于囚禁小萝莉什么的……就算自己解释说囚禁这个小萝莉的是同样为萝莉的自家女儿,应该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不过等了很久,二楼却没有传来任何的尖叫声。别说尖叫声了,就连一点点的动静都没有。
那丫头,该不会真的在和沈依依那孩子在学习吧?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自己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昨天她是怎么要求自己应该怎么说话,怎么表达情绪的。这丫头现在肯安安稳稳在那里学习?哈!天塌下来都不可能。
……这种感觉还真是越来越像了呀。
像她妈——蜜糖。
那种神神秘秘,表面上只是对着你笑,但是暗中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事情。这对母女真的是越来越像了,真希望这丫头以后也不要变成那种祸国殃民的蛇蝎美人就好了。
不去关心二楼,法者鸩看着面前的电脑,点开自己的工作文件看了一眼,说道:“华眉那个案子的开庭日期是什么时候?”
咲夜停下手中的活,缓缓说道:“少爷,还有两周。您所需要的材料目前都已经收集完毕。至于那位前区长秃鹫,现在已经被停职查办,刘傅兰卿检察官那边正在处理此案。”
法者鸩笑了一声,说道:“那个长毛怪,很多时候还真挺靠得住。持枪挟持人质,呵呵,就算他也有轻诉的意愿,但想要从这家伙手中拿到最轻的判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咲夜不置可否,向着法者鸩略微鞠躬之后再次开始收拾房间。法者鸩看了会儿文件,觉得会客厅里面实在是太安静,干脆就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
说起来也怪那丫头,自从有了这丫头之后自己的房间就从来都没有安静过,她不蹦跶了反而还有些不习惯呢。
打开电视,习惯性地调到新闻频道。伴随着里面的声音法者鸩继续整理手中的案件材料。
“少爷。”
“嗯?什么事?”
正在埋头书写的法者鸩没有抬头,只是问了一声。
“如果……如果说有朝一日,夫人回来想要带走小姐的话,少爷您会怎么做呢?”
“哈?蜜糖要来带走那丫头?那可好啊!我可是千盼万盼就等着这一天呐!”
法者鸩连脑袋都不用转,直接脱口而出。
可之后,咲夜不再说话了。
等了片刻,法者鸩猛地抬起头,用一双惊恐的眼神死死地等着咲夜:“蜜糖要回来?要带走我女儿?!什么时候?她敢!她没有这个权利!”
越说越激动,法者鸩甚至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不过,咲夜却是依然保持着淡定。这份淡定让法者鸩那慌乱的情绪渐渐平复,他看了看自己,随后再次坐回原位,重新摆出一副丝毫不关心的傲慢表情,说道:“啊,我的意思是,她必须要把这丫头这些时候的吃穿用住,还有学校的学费啦其他的一切花销啦等等的钱都给我结了。还有,我还要她签下一份合同,我给她十万元,她们母女今后和我彻底无关才行——”
“小姐,您下来了。”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法者鸩再次惊恐地跳了起来,但会客厅的门口哪里有这个小丫头的影子?愣了片刻,他才明白自己上了当,有些气恼地坐下来,呵斥道:“咲夜!我可是你主人!我付你工钱,你就这么耍着我玩吗?!”
咲夜再次以一个标准的仪态行礼。
法者鸩哼哼唧唧,显得一脸不爽。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扣掉这女仆三个月的工资!
“少爷。”
“还有什么事?”
“今后一段时间,我坑能需要频繁请假。”
法者鸩再次抬起头,只见咲夜现在正看着电视里面的国际新闻,里面正在播放有关那笔失窃的黄金和脏弹的最新消息。当然,所谓的最新消息就是指没有消息。
“我发现你最近行为很反常啊?”
法者鸩举起笔指了指咲夜,继续道——
“一会儿受伤,一会儿看不到我的消息,一会儿又要请假。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面对法者鸩的询问,咲夜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她缓步走到法者鸩面前,欠身行礼:“实在是抱歉,少爷。我知道,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
直起身,这个女仆继续不卑不亢地说道:“本来,我不想告诉少爷的。既然少爷现在问了,那我只能直言相告。”
“前段时间我回了一次老家,老家对于我一直没有正经工作,专门在您这里当女仆有很大的不满,所以逼迫我回老家结婚。最近,他们一直都在和我打电话发消息,家里实在是催的太紧了,恐怕我必须要回去解决这些事情。”
法者鸩几乎不敢相信!他上下端详着这个应该只有十八岁的少女,说道:“你,回老家结婚?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每个月的工资有五万吧?你每个月赚那么多你老家还觉得不爽?”
咲夜依然一脸平淡:“少爷,我初中毕业,十六岁的时候就来您这里做女仆。没有读高中就是因为我是离家出走从家里逃出来的。家里人一直都很生气,所以这也算是一个我和家里人和好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