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只一个字，君北冥的声音却犹如黑白无常勾魂夺命一般，让人胆战心惊。

这一个字，自然是对方娉婷说的。

若是以往九皇叔的作风，根本不会给她说的机会，自己确定的事情，直接解决掉。

这一次，君北冥之所以这么做，完全只是在教导云七七，让她亲耳听到这个事实。

这才会让她，真正的记住人心。

方娉婷已经吓得几乎要不会说话的，她自然想要狡辩，可是在九皇叔面前，她根本不敢。

不得已她恶狠狠的盯了一眼身旁的春兰，她是希望春兰能够主动站出来顶罪的。

向来主子犯事儿，丫鬟出来顶罪，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做丫鬟的也应该有这个自觉，她先前早是敲打过身边的丫鬟。

春兰被这目光一震，却是猛一个转头，立马俯身在地上，却没有说一句话，好似根本没看到她的提示似的。

是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出来主动顶罪。

可是，她凭什么顶罪？

春兰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孤儿，没有什么可疑牵挂的亲人，否则就会被小姐要挟了。

不是她不忠心，反正无论如何都是死，若是能顶罪还能落得个忠心护主的名声。

可是，她不愿意。

因为小姐以前的做法太让她寒心。

她虽然是个丫鬟，可也还是个人，但小姐从来没把她当人看。

所以，此时的春兰不会顶罪，更不会为自己辩解，而是毫无怨言的一心求死，与其待在主子身边受虐待提心吊胆，还不如死了，这也是种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