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告诉太太,这里面的男人都是司总的助手,大家都在好好工作!
祁雪纯因着发现腾一的秘密,心情愉快了不少。
她坐在长椅上,猜测程申儿为什么忽然性格大变。
答案是,猜不出来。
“你转转悠悠的,在找什么?”傅延又出现了,就站在不远处。
“想我老公。”她坦白的回答。
傅延哼笑,“陷太深了不是好事。”
“我心甘情愿。”
傅延讨个没趣,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你看到远处的山了吗,里面很多野兔子,想不想去练习枪法?”
祁雪纯瞥他一眼:“你有枪?”
“合法的,游戏枪而已。”傅延回答,“但能将野兔子打晕。以前我去过一趟,打回来十几只野兔,椒盐味的特别香。”
另外,“兔子毛皮可以用来做垫子,冬天很暖和。”
祁雪纯没说话。
“怎么,觉得我说得很残忍?”
祁雪纯摇头,野兔子繁殖能力特别强,窜来窜去,对农场的农作物是一种伤害。
他们就算不打,农场的人也会想办法捕捉。
“我不跟别的男人单独出去。”她说。
司俊风吧,太能吃醋了,不怕酸。
傅延哈哈哈一笑,“我听说你在圈内是排名第二的女‘玩家’,看来这将永远是个传说了。”
祁雪纯睁大双眼:“谁排名第一?”
“一个外号叫夜王的男人。”傅延回答,“我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祁雪纯的眼里掠过一丝惊喜,没想到她的名字能以这样的方式和司俊风排在一起。
如果她不上进不努力的话,掉了排位,跟他排一起的就是别人的名字了。
万一那个人是个女的
“走吧。”她当即起身,“我们骑摩托车去,看谁先到达目的地。”
话说间她已经走远。
傅延松了一口气,回头朝某处看去。
腾一站在角落里,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手势不是在夸他,而是告诉他,手术目前进行顺利。
傅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
他本想一直守在农场,就算不能陪伴她手术,不能全程实时关注她的情况,至少距离她近一点。
司俊风对他说,如果祁雪纯知道了,她可能会阻止手术。
他将她的注意力引开,甚至带她暂时离开农场,才是真正帮助那个女人。
腾一对傅延撒谎了。
事实上,手术很不顺利,而且场面几度令人心惊、心慌、恐惧无助,害怕得想吐
第一个撑不住的是祁雪川,他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下去,但又跑不出去,当场跪地便呕吐起来
他没吃什么东西,只是一阵阵的呕出苦水
腾一使了个眼色,让人拉他出去了。
他被人扔到小楼外的草地上,陡然呼吸到新鲜空气,他不适应,呕得更加厉害。
他眼前不断闪现女病人头盖骨被打开的模样,他觉得那双手仿佛在打开自己的头盖骨,钻心的痛意像有人往他血管里撒了一把盐
这把盐又变成千万只蚂蚁,啃噬他身体的每一处。
他难受,特别难受。
“你很痛苦吗,”司俊风冷冽又淡漠的声音传来,“那个女病人,比你痛苦一万倍,而且没有人知道手术结果。”
祁雪川稍稍冷静下来,问,“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她受过伤,脑子里有淤血,折磨她大半年了,几乎每天生不如死。”司俊风回答,“不做手术,她只能等死,但做手术,她也可能会死。”
祁雪川愣了愣,“小妹小妹也是这个病吗?”
司俊风苦涩的咽了咽口水,“她犯病的频率也越来越高,迟早也要接受这样的手术,”他的目光陡然凌厉,“你竟然还给她吃安眠\药,你嫌她受的痛苦还少吗?”
“我我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也可以死得瞑目了。”
祁雪川浑身一颤,“不,司俊风啊!”
司俊风毫不留情,一脚踢在了他肚子上。
他不敢顾疼,爬起来没站稳就往前跑,他怕司俊风真的会杀了自己。
然而司俊风很快追上,从后又给了他一脚。
他摔了个狗吃屎,嘴里顿时弥漫一阵血腥味,他不由大声哭喊:“小妹,救命,救命”
农场里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人听到他的呼救,也没有人会来救他。
司俊风又踢一脚。
踢。
继续踢。
再踢。
祁雪川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求饶,“别杀我,别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妹不会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