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的话句句带刺。

他先一步将那红酒给喝了。

楚亦钦伸手端起红酒杯，那满满的酒液就像是血一般，他透过那红酒杯不知道在看什么。

医生说饮食清淡，不抽烟不喝酒。

楚亦钦没有借助外力去缓解心里的苦痛，可是顾昀给他打开了一个口子。他的面色苍白，和那红酒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没等顾昀催促，他将那一整杯红酒都喝下去了。

曾经矜贵傲然的楚少，是第一次这样如同牛饮一般喝红酒，一点都不绅士，也对不住这么贵的红酒。

他偶尔也想放肆一回。

那红酒的度数不怎么高，在他的腹部灼烧，没有进食的胃被刺激得翻涌。

“看来这贵有贵的道理，我们楚总喝得很开心。”

顾昀想醉一场，他也不想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么狼狈，若是可以将楚亦钦拉下水，那便更好了。

“我没想过你这么冷血，秦茉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

顾昀咬着牙说道，他的眼睛全都红了。

“她还没死，只是失踪了而已。你不用诅咒她……”

楚亦钦擦掉了嘴角的红酒，强调道。

“那么大的海域，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人，你还要用失踪两个字来说服自己么？我看你这是懦夫！根本就不敢承认自己的失败。”

他们都快绝望了。

连洛长安都快要放弃了。洛长安找了许久都找不到秦茉的踪迹，很多人都觉得秦茉是真的死了。

不然为什么还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