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遥笑着说:“对啊,对了你在拍戏的时候她有没有跟你单独聊什么?”
韩静静说:“她是经常出现在摄影棚,不过她一般跟陶导演与唐编剧见面,她很少出来见我们。Ω”
刘子遥说:“你们不用拍外景的吗?”
韩静静说:“偶尔要。”
刘子遥说:“她也会跟着去吗?”
韩静静说:“会啊,不过她一般不会跟我们在一起,只跟导演与制片一起。有时见我们太辛苦,才会出来给我们打气,请我们吃东西。”
看韩静静对演艺事业的痴迷,她果然与她家里的妹妹性格截然不同,她家里的妹妹喜欢沾花惹草,令很多人不能自己,但韩静静却不会,只一门心事踏入演艺圈。
吃过饭后,韩静静仿佛还意犹未尽,还要到附近逛一会,但刘子遥现在对女人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他现在认为男女彼此之间最好一知半解的好,这样可以永远保持彼此在对方心目中的新鲜感。
虽说男人太了解了女人,会失去原有的新鲜感,同样女人太了解男人了,同样会失去神秘崇拜感。
杨兰现在对金钱的野心开始下降,她觉得现在草木一春人生一世,得留点东西在这世界上,金钱是靠不住的。一张钞票转来转去,今天属于自己明天便可能属于别人了,完全不能证明自己来过这个世界。
韩静静所在那部宫庭剧还没拍到三分之一,杨兰突然喊停,原因不明。
刘子遥说:“为什么啊?”
杨兰说:“我们不能美化帝王,这样不好。”
刘子遥说:“眼前这地方只能拍这种东西,那种什么崇尚自由啊之类的东西没什么关注啊,而且还不容易通过审核。”
杨兰说:“我知道,我想拍点属于自己的东西。”
刘子遥说:“比如说?”
杨兰说:“比如说励志的片子。”
导演陶太郎的意思是现在励志片真没市场,虽说这种片子很容易通过审核,但这东西没人看,挣不到钱,也没人信。在眼前这个利益熏心、到处拼爹的年代,没什么人会信那些白手起家的故事,没什么人相信什么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能打造出一个属于自己商业王国之类的故事。
陶太郎的意思是拍点反思社会的片子,这种片子容易在国外获奖,只要片子一旦获奖,导演也跟着声名大燥。
反思社会的片子虽说意义非凡,远比励志的片子来的有意义,但这种片子一般更难通过审核,社会有什么好反思的对吧?电视上不经常说我们取得这样那样的成就,连续几乎三十年gdp是两位数增长,这么厉害有什么好反思。如果随便反思,小心片子通不过审核,浪费人力物力。
陶太郎是有自己的算盘,拍那种励志片肯定是浪费自己的时间,拍出来的东西自己都不相信,没人看,看不到票房,最主要拍再多那种片子自己也没有名气,他有几个同行便是最好的例子,拍了十来年励志片,穷得到处拉赞助,他认为这绝对是导演界的污辱。而反思社会的片子虽说可能也没市场,但在国际上能获奖,在国际上一旦赢得名气,这可远比国内那些坑蒙拐骗的导演强的多。
但杨兰暂时没有进军国际电影市场的打算,她不想通不过审核,也不想拿钱只为陶太郎赢得名气地位。
陶太郎说:“那拍一部喜剧片吧。”
杨兰说:“你有体裁吗?”
陶太郎说:“翻拍精武门。”
杨兰说:“那是功夫片吧?”
陶太郎说:“就因为精武门是严肃的功夫片,所以把它改拍成喜剧片便一定会十分抢手。”
杨兰说:“现在这个拼爹的年代,给钱就可以,只要给钱对方立马便全承认自己是东亚病夫。”
陶太郎说:“完全明白,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早段日子看了一个类似的片段,就是陈真扛着一块东亚病夫的牌子还给虹口说场,他杀气腾腾地来到虹口说场,谁知在虹口说场里面练武的日本人更加杀气腾腾。陈真扛着东亚病夫的牌子推开他们说场的门,一场大战即将爆。突然杀气腾腾的陈真脸一变,变得点头哈腰的,说自己是某某快递公司的,这里有个快件要他们签收。对方见是快件,拿着支笔签了,于是那块东亚病夫的牌子被轻易送到了日本人的虹口说场。”
杨兰哈哈大笑说:“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啊?”
陶太郎说:“所以喜剧片现在还有点市场,也有点教育意义,现在的人都浮燥,对什么是中国人的地方中国人就可以来之类他们没兴趣,说白了北京是日本人的都无所谓。”
杨兰看着陶太郎说:“我突然现你倒蛮像一个愤青?”
陶太郎说:“愤青不是我这样,愤青们号称要在日本来个东京大屠杀,我哪敢这么******。”
杨兰看陶太郎好像是比自己了解电影市场,突然对他的故事很有兴趣,于是说:“你先拟定好剧本,到时让我看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