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说:“我们这国有企业太多,不是说国有企业不行,之前很多国家都有国有企业,问题是国有企业效率实在太低,举个例子吧,你去银行办过业务吧?”
刘子遥说:“办过。”
出租车司机说:“有什么感觉?”
刘子遥说:“最主要是不想排队,好多人。”
出租车司机说:“对啊,大周末的就开两个窗口办理业务,人都排银行外面去了,这么多人两个窗口怎么行,效率实在太低。”
刘子遥说:“这个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出租车司机说:“真没有,现在不是可以给民营企业银行牌照了嘛,暂时其实只能用这种方法,我们建国那么多年,现在才给民企银行牌照,真的有点晚。”
刘子遥说:“还有什么捉襟见肘的吗?”
出租车司机说:“多了,比如说我们之前经常谈gdp主义,gdp其实是要民营企业的gdp才行,国有企业的gdp算进去有什么用,这不符合游戏规则。所以我们的gdp除掉国有企业的,其实没多少了,民营企业的数量多是多,但很多是作坊式的,产生的gdp有限。”
孙琳坐在后面说:“师傅,你怎么看待日本这个国家?”
出租车司机说:“现在的人一说得到日本,就想到南京大屠杀。这个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是个事实,但我们不能与日本一打交道,就提这个事情,总想着要人家学德国悔改道歉,再说人家之前也有道歉,改革开放那会,日本都贷过款给我们启动改革开放,我们现在很多技术都是人家那里来的。”
刘子遥说:“你很博学啊,连这个都知道?”
出租车司机说:“这个也是一种转移视线的手段,我们这的很多人一干了什么坏事,就赖在日本头上,意思是说谁叫你当年杀了我三十万同胞,现在这些坏事你也得担着。我觉得这样不好,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也想把当年造成南京那场大悲剧的凶手千刀万剐,但问题是那帮凶手当时被绞死的绞死,老死的老死,我们不能一生什么事情,就转移矛盾纠着他们的后代泄愤,这样不好。”
刘子遥说:“依你看怎么样最好?”
出租车司机说:“对于日本,我们最好是统战加利用。”
刘子遥说:“怎么统战加利用?”
出租车司机说:“它们之前不是有个相要赶走驻在日本的美军么,这说明他们国内不欢迎美军入驻的还是有一部分人。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们可以明确的告诉它们,我们可以暗中帮你。”
刘子遥说:“我们为什么要帮它,如果帮它那我们又怎么帮?”
出租车司机说:“我们不是讲究双赢嘛,我们肯定不是白帮它的,比如说换科技。我们目前的科技确实不如他们,不能说我们不承认就没有这码子事,我们可以拿它们的技术作为交换条件。”
刘子遥说:“万一我们帮了它们,它们又不讲信用怎么办?”
出租车司机说:“小伙子啊,关于信用这个东西,现在的中国人还真未必有现在的日本人讲信用,我说得是现在哦。这个都不怎么引用例证,我们生活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例子,言而无信的例子多了去,什么借钱不还的,今天说得明天就忘了的例子数不胜数。”
刘子遥说:“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出租车司机说:“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没有科技人再多都没用,不管是搞经济还是打战争,科技始终排第一,只有左分子才落后地认为现在是拼人多的时代,那是冷冰器时代,热头器时代拼得是科技。”
刘子遥说:“可是万一它们不跟我们换,我们怎么办?”
出租车司机说:“我觉得不换也没必要去抵制日货,就像韩国一样,韩国有自己的高科技,抵不抵制,日货在韩国都没什么市场。所以这事我们还得从自身解决问题,总在那微信啊朋友圈叫人抵制日货,不如把时间省下来想办法提高自己的科技。你看那些抵制日货的,往往都是买不起日货的,那买都买不起,为了弥补心里的不平衡当然抵制日货了。”
刘子遥说:“然后呢?”
出租车司机说:“人家不拿科技跟我们换,我们可以少要几样,哪怕一两样也行。实在一样都不行,我们也不要去抵制日货,因为我们可以拿日货进行山寨。当然山寨别人的东西是非常不好的东西,但科技落后或者研究不出自己的东西情况之下,山寨也未必不可行。最可悲的是,山寨的东西都没有,如果一抵制,我们山寨别人也得有个样板啊,样板都抵制了,还怎么山寨。”
刘子遥说:“姜还是老的辣啊。”
出租车司机笑道:“我们这的人也不傻,造船不如买船,买船不如租船,大家都这么浮躁研究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山寨了。”
刘子遥说:“你说得果然很有营养。”
出租车司机说:“其实我个人是不同意山寨别人的东西,这样给人感觉我们整个民族没有什么创造力,老是复制别人的东西。但是以我们现在人的浮躁程度以及功利主义,个个都心浮气躁不能安静坐下来做事,还真找不到别的方法,那就只能给人落下没有创造力的把柄了。”
到了刘子遥住得前面一条街,刘子遥要下车,他没想孙琳也要下车,想着反正妻子没回来,干脆请孙琳回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