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讲价,三张竹床,家具店掌柜的总共要了四两银子。
叶清也算奢侈了一回,但想到这种竹子的好处,她又眼前一亮。
她笑着问道:“大掌柜的,这种怀集厘竹既然如此价高,不知我们本地可有种植?”
“咱们这儿大多产毛竹,凤尾竹跟楠竹,厘竹价高的一部分原因是因怀集多是深山沼泽地带,而且那属于南诏国地界了。
朝廷的官道都不能修到那儿,这厘竹是极难运出来的。”
家具店掌柜的现在对叶清的态度稍微亲切了一些,不过也没很热情,也就像是平常聊天一样的语气。
“这怀集离建州远吗?”叶清又问。
“比去京城是要近一些,在海州,那海州属于南蛮之地,离咱们建州估摸着有六百里路。”
“那不知,大掌柜的可知哪有这种竹子的苗种出售。”
“这厘竹,天下只有怀集山里才能长的特别好,移植到其它地方之后,失去了硬度,就成了平常的竹子了。所以种苗不是买不到,而是没人愿意买。”
叶清随口说道:“我看这竹子花纹挺好看的,我挺喜欢,正好我家新买了一个小院,看腻了本地的竹子,想种点特别的竹子呢。”
家具店的掌柜为人持重老成,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姑娘似乎在说谎,恐怕是另有打算。
不过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是不用戳破的。
多年的洞察能力,让他感觉到眼前的小姑娘似乎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