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又急着问他们要退烧药跟烈酒,也就没打听那匹马为什么会失控跑了的。
秦嬷嬷一行人并没有人带着退烧药,不过钱来福身上还有半葫芦的玉米烧。
叶清要过来,先滴了一点在手上闻了闻,发现也有五十多度的样子,应该可以用。
于是叶清将酒交给了萧玉衍,并告诉他用法,让他千万不要一次性用太多了,小心酒精中毒。
萧玉衍虽然没听说过“酒精中毒”这个词汇,却也懂是什么意思。
他双手一拱,谢过叶清之后,他就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之前害小马车陷入的那个泥坑已经被钱来福填平了,叶清决定马上赶路离开这里。
一行人,原本没打算夜晚行车的。
但是叶清听说只要再走半个时辰就有一家客栈能落脚之后,她带头赶着马车朝前走去。
秦嬷嬷也并非蠢人,见叶清带头走了,大马车上还有贵人。
于是她也叫车夫打起带来的火把,小心的跟在后面。
叶清用心神控制住那匹红马朝前走着,冬菱靠着半开的车厢门昏昏欲睡。
夜晚的道路很安静,耳边只有一些虫鸣跟马蹄声。叶清偶尔会扭过头看一眼车厢里面,见萧玉衍坐在一边沉默不语,手还紧紧握住那少年的一只手。
叶清黑白分明的眼眸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这个少年看来不止是他的朋友那么简单吧?
“萧公子,他是你什么人?”
萧玉衍侧过脸,眉头微蹙,看了一眼叶清,淡淡开口:“他是我表舅爷的儿子。”
“……”叶清有些懵圈,原来是亲戚啊,不过她一下没算出来这个辈分,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看见萧玉衍疲惫又担心的模样,那蓝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黯淡了许多。
叶清想自己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了,于是她转过头不在看他。
萧玉衍放开郝连翟阳的手,又摸了摸他还在发烫的额头,不过估计是叶清教的那个方法起了点作用,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只是还是得赶紧带他去看大夫吃药才行,最起码不能让郝连翟阳一直发烧下去。
他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郝连翟阳是晋王妃唯一的儿子,王府里有六个庶子,晋王妃把郝连翟阳看得跟眼珠子一样宝贝。
若是知道郝连翟阳受了这样的罪,不知道要有多心疼呢。
而晋王妃夏侯璎又是萧玉衍母亲夏侯雱的姑母,萧玉衍的外公夏侯渊是大宇朝的安国侯。
外祖母是大宇的长公主,当今皇帝的亲生女儿。
这里面亲戚关系绕来绕去,萧玉衍又是夏侯雱的独子。
小时候经常去晋王妃那儿,所以他跟郝连翟阳才会走的那么亲近。
他们可以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等到叶清一行人到了客栈的时候,客栈里却没有住房了,也没有大夫。
掌柜的怕出事,也并不愿意随便拿退烧药给那少年服用,只推说没有。
不过,却也让他们都进入了客栈,至少可以避避雨,喂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