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烤一会儿之后继续刷油,然后再烤,一边烤,一边慢慢地给肉上撒上叶清特制的烧烤调料。
看着肉串有点干了,她又刷一次油,在淡淡的撒入烧烤料,不一会儿羊肉串就烤好了。
“真香。”
“来,你先尝尝。”叶清将一根羊肉串递给“钱君宝”。
“你也吃。”
叶清飒然一笑,“我一会儿再吃。”
再过了两刻钟,叶清见兔子肉也已经烤好,金黄金黄的看着就想咬上一口。
她大喊一声:“大家都过来吧,可以开吃了,把东西都摆到桌子上。”
今天这里一共有十六个人,开了两桌,叶清把兔子肉分割成两大盘。
刚摆上,一锅蘑菇汤也跟着摆上了木桌。
牛小舞果然非常会烤鱼,每桌有四条鱼,对半开,刚好一人可以吃一半。
还有一盘油酥的炸小鱼,以及上百串的烤羊肉。加上厨娘做的几个小菜,满满一大桌子菜。
“这么多好吃的啊。”王锴的父亲走了过来,看着木桌上满满的美味啧啧称奇。
“没想到,老汉我和小锴今天猎到的野味,能变成这么多好吃的?”
“可不,王?大伯您今天运气不赖,打到的兔子都特别肥。”
“运气好,碰巧打到了两只大公兔,母兔可没那么大。”
别院里扫地的老汉也过来夸赞道:“山羊也不错啊,有三十多斤。”
王老伯点头道:“运气好,运气好。本来还想着明天炖肉吃呢,不过这样的做法,看着更好吃的样子。”
“少夫人的手艺真的不错,您儿媳妇的手艺也是棒棒的,这烤鱼都是她做的呢。看着就下酒,老哥,待会咱们多喝一碗。”
钱多多把酒坛子提到桌子上,大笑道:“都是自己人,咱们不搞虚的,一会儿,一人喝三斤。”
“成啊,这是多多吧,小不点儿大酒量倒不小啊。”王老伯笑着拍了拍钱多多的肩膀。
虽然钱多多年纪小,但酒量确实是杠杠的,三两句话就和这两老头热络起来了。“来大伯,别的不说,先喝一碗。”
“嘿嘿,放心吧,我们和你小子,可不会客气。”扫地的老汉大笑着端起来碗。
“行,来喝一个,吃肉。”
“干。”
“这个多多,有酒就什么都忘了。”冬云摇了摇头,今晚钱山伯没有来,不然指定会念叨多多两句嘴。
叶清和牛小舞坐一桌,俩人面前都是半条烤鱼,烤鱼就要吃热乎的,冷了风味就不对了。
牛小舞看着烤鱼忽然说了一句:“要是冬天,吃烤鱼锅就安逸了,大鱼那么一烤,再放上特制的作料,那味道……”
叶清一听就明白,笑着说道:“想吃,不用等到冬天啊,夏天也可以吃你说的那种川味烤鱼锅的。”
牛小舞摇了摇头道:“少了重要的调料啊,没有正宗的郫县豆瓣酱,做不出好吃的烤鱼锅。”
叶清想了想说道:“咱们这里就有很多川州过来的西南人,她们那些人应该会做豆瓣酱,到了冬天的时候,你去找他们买一些。要不就自己做几坛也行。”
“你会做吗?我怕咱们自己做出来的就不是那个味了!”牛小舞叹道。
“做到是会做,不过你说得对,很多材料要到秋末才有,而且对辣椒也特别挑。等有材料了,我们自己做一些。”
莫策好奇的插了一句话:“你们说什么?”
叶清拿起羊肉串吃了一块,才说道:“我们说想要一些川州出产的辣椒和花椒以及蚕豆,不知道崇安能不能买到?”
莫策沉思一会才说道:“川州离这边有两千里路,崇安这里估计买不到你们要的东西。不过钱家有商队,可以从巴蜀那地方带一些过来。”
“那太好了,秋末的时候给我们带几百斤过来。”叶清兴奋的说道。
“要那么多?”莫策问。
叶清点头,“多多益善,最好能带点种子过来,咱们试着种。
这东西做出来以后,不用三年,保管让建州这一大片的百姓都爱上吃烤鱼锅。当然还有其他各种川菜。”
“你要做这个买卖?”
“嗯。”
“没问题,这不是多大的事。”莫策应道,顺手又给叶清夹了一块黄瓜到她面前的小碗里。
“叶清,你们明天就要离开,啥都不说,我敬你一个。”牛小舞端起酒碗接着说道:“我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以后我把书铺经营好,别院这一块的猪羊都养好,保证让这里变成一个美丽田园。”
“嗯,一起加油!”叶清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碗说道,两人碰了下碗,然后都喝了一大口。
要不是“钱君宝”就在这里,两人估计都会喝光的。
莫策听了她们说的话有些惊讶,牛小舞似乎并不怎么像叶清的亲戚,反而像是“老乡”的样子。
不过自己才是叶清的“老乡。”
这牛小舞又是什么身份,看来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别光说事情,快吃菜。”冬云又给两人添了水酒。
牛小舞点头,“对,吃。今天所有做出来的东西都要吃光,酒也要喝光。”
一顿夜宵,叶清和牛小舞似乎找到了多年的知音一样,开始天南海北聊着。
钱府里的其他人也开始讲一些平日里都不敢讲的话。
气氛热闹极了,那些男人聚在一起又喝了点酒话特别多,当然少不了,说一些荤话。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酒足菜饱,叶清脸色通红,站了起来,“这些东西,留着明天早上再收吧,大家现在洗洗快睡吧。”
“嗯,少夫人您也早点睡。”
叶清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么洗的澡,不过她还记得不要洗头,刚上床才躺下,没三分钟的样子就睡着了。
莫策反倒没有什么睡意,明天他们就要离开崇安了?
因为这几天他没有钱君宝的记忆,倒不是很清楚。
若是这样的话,有些事他得先去处理一下。
想到这里,他没有留在叶清身边睡觉,而是换了一身衣服离开了别院。
钱多多喝多了酒,迷迷瞪瞪出来小解,无意间就看见一道人影掠过屋顶。
“谁?”他呆了半晌,但酒意上头,又急着去茅房,这事一下也没在意。
叶清直到第二天太阳都升高了,才醒了过来,喃喃道:“啥时候了?”
没有回音,她一摸身边空荡荡的,看来钱君宝早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