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人家有崇安县首富的婆家呢,而且夫妻两人还有高明的医术,光诊金就不知道能赚多少呐。
而且那西山那边的一个什么蓝星庄园,就已经值不少钱了!
若是自己今天硬要和她抬价,万一到时候她突然不要了,那自己可就吃大亏了。
其实,之前她加到一百二十两的时候,已经有些小小的后悔。
算了,还是不要和她争了。
时间缓缓而过,叶清很快买好了一些新鲜的蔬果还有一块羊排,没有买其他东西,回到了家中。
刚回到她住的星恒院里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
“夫人,庄主叫你过去呢。”
新来的小丫鬟吱妙蹬蹬的跑过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叫道。
叶清还没回答,冬曲就皱眉走上前,声音低沉的说道:“看看你,着急忙慌的,也不怕冲撞到人?
下次可不要这样急吼吼的,跑到我们小姐面前了知道吗?”
吱妙今年只有十二岁,可在冬曲的眼里,她看着最多八岁。
整天炸呼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被管事杜婆婆选进府里头的。
吱妙立刻顿住,收敛着。
转头见叶清并没有生气,又咧开嘴笑了笑说道:“夫人,您快去吧,庄主在翠竹居等着您呢。”
叶清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当先就向着翠竹居的方向走去,步子迈的四平八稳,一点也不着急。
君宝叫自己过去,能有什么大事,没必要和吱妙小丫头那样火烧眉毛。
吱妙看了一眼冬曲,才急忙跟上去。
冬曲在她们身后,摇了摇头。
轻喟一声,然后转身准备茶水去了。
叶清刚走进翠竹居,就见钱君宝正坐在凉亭里和白离初在下棋呢。
而他此刻微微皱着眉头,一副很用心的样子。
哪里有半点要叶清赶着回来的样子。
就知道是吱妙小丫头又一惊一乍的了!
叶清看了他们一眼,回屋里头换了一身衣裳,再喝了冬曲端过来的一杯凉茶,才走到凉亭那儿,静静的看着。
钱君宝下了一颗黑色的棋子,抬起头对叶清道:“娘子你坐,别站着。”
叶清眯眸一笑,“我就不坐了,听吱妙说你急着找我?”
钱君宝一听,表情变得僵硬,“没有啊,我只是让她去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叶清实在是很无语,这个吱妙果然又大题小做了。
“那你们先下棋吧,快到中午了,我去做几个菜。”
钱君宝看着茶盅里澄黄明亮的茶汤,喝了一口说道:“让厨娘做就好了,你去逛街也累了,坐下来喝点茶水歇一歇。”
叶清摇头,“不用了,这白公子大老远的过来了,他上次又救了我,我们要尽下地主之谊才是。”
钱君宝若有所思的看了举棋的白离初一眼,点点头道:“那好吧,多让两个厨娘给你打下手。”
一旁捏着棋子的白离初,听着他们夫妻细语关心的轻柔嗓音,有些心不在焉,举棋迟迟不定。
最后无奈的把棋子放进棋盒里,抬头看着叶青说道:“你不用太客气了,我随便用点饭就好。”
“没关系,做菜是我的喜好,不累。你们先下着棋,我先走一步了,很快就可以开饭。”说完,叶清没多做停留。
…………
钱府给下人们住的勤舟院。
钱山伯看着周大夫问道:“大夫,这人怎么样了?”
“他没什么大碍,只是外伤遍体,五脏六腑也有些微的损伤……好好养上个把月就可以了。”
周老大夫嘴里叨念着,质疑的眼神看向钱山伯。
不会是这府里头有人虐待下人吧?
可他在这里住了几天,也没发现这样的事儿。
原本周大夫是想拜访药王的,可惜他却听说药王来是来了,但又“云游”去了。
感到失望的周大夫只能和钱君宝讨论医术上的事儿了。
正好钱君宝有开医馆的打算,周大夫作为行医三十多年,经验丰富的医者,对钱君宝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可他白天要去忙,叶清就提议让周大夫住在府里几天,三餐都在这里吃,好方便他和钱君宝讨论。
周大夫今天上午没有太多医患,于是早早就来到钱府等吃午饭。
正好被钱山伯给遇见了,让他去给这男子看看。
受到周老大夫的无声指控,钱山伯额上隐隐冒出青筋,脸上却依然带笑,“麻烦周大夫您费心了,您开完药方之后,先回屋歇一歇。
到了午膳的时候,老夫再去请您。”
周大夫点点头,收回控诉眼神,很快的写下药方后,边往外走,边嘱咐连串该注意的事项。
“他身上的伤口有些地方没有愈合,刚才你们给他洗了澡,等会记得给他上点伤药。
还有他看着饿了好几顿的样子,待会儿不要让他一下吃太饱了,不然撑坏肚子。”
“好的,好的!”钱山伯频频点头,然后将药方交给一旁的小厮吩咐道:“送大夫回去,再去库房找黄管事的,照方子上开的去抓药。”
不一会儿工夫,周大夫和小厮都已离开,钱山伯扫了床上的男子一眼后,凌厉的眼神最后落在过来的钱多多身上。
“多多,这男子是啥身分?”
钱多多撇撇嘴答道:“是少夫人花高价买回来的一个兽奴。”
“兽奴?”钱山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有好多年都没听到这个词了。
少夫人莫名其妙带了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回来,让他无辜被周老大夫怀疑虐待下人不打紧,可光是听到高价,就让他的眉毛和嘴角都皱了起来。
“花了多少银子?”
“二百两!”
“二百两。”钱山伯忍不住横眼嘲讽。
钱多多缩了缩脖子,心里暗道:又不是我花的钱,眼神也太吓人了吧!
钱山伯看着那昏迷着的男子眼底露出凶残光芒,脸色黑到要和包公结拜了,怒火更旺冷笑道:“你就没劝劝少夫人?”
好阴狠的目光啊!
钱多多暗暗打了个寒颤,见状心下一凉。
该不会给带了个大麻烦回来吧?
他呐呐地解释道:“我听见少夫人说买他只是可怜他,等他今天中午吃完饭,就让他走的!”
钱山伯听见多多这么一说,紧绷的表情才松了下来,又问道:“这样啊,可是他都昏迷着,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今天怎么让他走!”
钱多多挠了挠后脑,说道:“之前,他并没有昏过去啊。估计是那些拍卖奴隶的人,怕他放出笼子会闹事,才打昏他的吧?”
“你说他之前是被装在笼子里的!?”钱山伯眉毛一扬,瞪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