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晚,这大厦里面的人也就越来越少,除了有些公司有人加班外,大部分的楼层都空了。
段星在七点多的时候就被带到了我们所在地那间办公室,带他来的人是我们分局的人,段星全程说不出一句话,双眼发直。
我知道他这是暂时被下了煞咒,暂时性失声。
那两个人见到我后,恭敬地称呼我:“圣君,人带到了,要给他解开煞咒吗?”
我摆摆手说:“你们到大厦外面等着吧,这里的事儿忙完了,还要你们把他送回去,幸苦你们了。”
听了我客气的话,两个人都显得格外兴奋,连忙异口同声道:“是,圣君大人。”
他们忽然加上“大人”二字,我心中觉得别扭,不过也没有去纠正他们。
两个人离开后,我看着段星说:“知道我们的身份不?”
段星摇头,然后又点了下头。
我继续说:“我帮你解开煞咒,你就可以说话了,不过你要保证不要大声喊叫,否则下场你是知道的,对了,你的身体是自由的,可不要妄图逃跑,因为你根本跑不掉。”
段星点头,转头往身后的门看了几眼,然后下意识靠近我们,远离了那扇门,仿佛他是在害怕门口忽然冲进来什么东西似的。
我看了贠婺一眼,他也是立刻会意,捏了一个佛印,帮段星解开了煞咒。
其实那煞咒我本人也是可以解的,不过我解的方法是用相气硬破,多少会损伤到段星的身体,不如贠婺佛法解咒这般温和。
段星被解开煞咒后,就看着我们道:“几位大师,我就知道这件事儿是藏不住的,没想到这才六年的时间就事发了,当初那个大师还说十年,看来都是骗我的。”
这大厦是段星曾经工作的地方,而且看他的样子,对我们这些处理灵异事件的人,也有所了解。
加上我们把他带到这里,他心中多少也知道我们要问什么事儿了。
另外也印证一些事儿,那便是他知道当年的案子。
我让段星坐下,然后从这办公室的饮水机给他倒了杯水说:“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吧。”
段星有些紧张,接过纸杯后手有些抖。
他的表情很不自然,像在是想从什么时候说起。
我对段星说:“就从你们看到薛总和丽丽出事儿的时候说起吧,因为那段录像到那里就停止了,那案子后来是怎么解决了,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把那录像和照片封起来,放到内勤仓库里。”
说着,我把从内勤仓库搬出来的那个箱子给段星看。
看到那个箱子后,段星吓了一跳,我递给他的水也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好像很害怕那个箱子似的。
我重新拿出一个纸杯,又给段星接了一杯水递给他说:“不用那么紧张,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儿的。”
段星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坐下开始讲。
和段星一起的两个人分别叫毛子和大山,也就是前几天死了的贸易公司的职工,当然这是他们的小名儿。
当时他们三个人去叫薛总和丽丽准备回程的事儿,进屋后发现两个人都死了,而两个人在死之前脑袋还稍微动了一下。
所以他们最开始以为薛总和丽丽可能是因为什么起了争执,可两个人倒下后,段星三个人过去就发现薛总和丽丽已经全身冰凉了。
探了呼吸和脉搏确定出事儿后,他们吓坏了,关掉摄像机他们就报了警。
先是当地派出所的人来维持现场,然后县局的过来探查,因为出了事儿,段星、毛子和大山也不敢把自己偷拍视频的事儿说出去。
警察过来把所有人都叫走问话,当天全公司的人没有返回成都,而是又在那边待了一天。
第二天他们才返回成都。
而在这期间,三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会儿段星、毛子和大山都还没结婚,所以三个人合租了一个三室一厅房子,三个人的关系也是特别好。
回到住处后,段星就把拍摄的录像和照片整理了一下,因为段星对摄影和摄像一直很感兴趣,所以住处的设备比较齐全,有刻录的,有剪辑的,还有打印照片的。
而在整理这些东西的时候,三个人就发现了异常。
首先是打印出来的照片,几乎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一个陌生人,而那个陌生人双脚玄空,脸上挂着呆呆的表情,脸色惨白,头发蓬松着。
听段星说到这里,我立刻打断他说:“你说每张照片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