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女人的说法,我就笑了笑说:“你近不了歿祸的身?这倒是稀奇,我虽然在我徒弟的身上设置了印记,可你要是不伤害他,只是单纯地看看他,我怕也是发现不了的。”
“如此说来的话,让你无法近歿祸身的原因就不是我了。”
女人点头说:“自然不是你,让我近不了歿祸身的,是殁雪在把我驱除出意识后,给我下的一道魂界,这一道魂界约束了我和歿祸之间的距离不能低于一百里,若是低于这个距离,我就会立刻魂破而亡。”
魂界?
这种东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在那女人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将心境之力灌入其意识,开始寻找所谓的魂界。
那女人也没有反抗,而是放开了戒备,让我的心境之力长驱直入。
她对着我抿嘴一笑,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该不会没听过魂界这种高等术法吧。”
我也没有辩解什么,而是点头说:“本源世界很多的术法我都没有听过,没有什么好丢人的,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不管本源世界的什么术法,我听过的也好,没听过的也罢,到了我这里,我都可以将其化解掉。”
女人“哼”了一声说:“口气不小。”
随着我心境之力的探查,很快我就发现,女人魂魄之中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这种力量深深烙印在其魂魄之中,它在遇到某种灵魂的感应后就会开始撕裂宿主的魂魄,而宿主的魂魄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所谓魂界,就是一种魂魄感应的诅咒。
当初神雪布置下这一结界,恐怕就是为了防止自己的杂念去找歿祸寻仇。
杂念是对歿祸的恨,而神雪还是更爱歿祸多一点的。
不过神雪为什么不直接将自己的杂念彻底抹除掉,还留下这么一个麻烦呢?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那女人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说了这么久,你都不问我的名字,看样子我在你们心中,只是一个附庸,一个傀儡,根本不算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我淡淡一笑说:“怎么我不问你名字,你就不会自我介绍了吗?要想成为独立的个体,首先自己要独立,自己要承认自己,你自己都含糊不清,你还指望别人承认你?”
女人愣了几秒,然后忽然冷笑一声说:“我的名字叫尘雪,沾染了尘埃之雪,我的存在注定是脏的。”
我没说话,而是将自己的心境之力从尘雪的意识里撤了出来。
尘雪看着我笑道:“你倒还算是君子,我刚才已经将自己的心境敞开,你若占据我的意识,接下来我将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说:“我要赢你,不需要耍这些花招。”
尘雪“哼”了一声,显然还是不太认可我的实力。
很快尘雪又继续说:“我刚才的提议你考虑的怎样了,你想办法带我去见歿祸一面,我搞清楚一些事情后,我就把本源世界那些人的位置告诉你。”
“又或者说,你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帮我?”
我笑了笑说:“你不用对我用激将法,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不抹除你灵魂中的魂界,我照样有办法让你站到我徒弟的身边,而且还安然无恙,但是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处心积虑地去到歿祸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我可不信你只是看看那么简单。”
尘雪深吸一口气说:“我的存在是对歿祸的恨,换句话说,我的存在也是因为歿祸而生,我想当面确认一下歿祸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神雪的意识里会有我的存在。”
我笑了笑道:“你是对歿祸的恨,难道你感觉不到自己对歿祸的恨在什么地方吗?”
尘雪摇头说:“就是一腔的悲愤,可究竟是怎样的恨,我却真的说不出来,这种感觉让我十分难受,所以我要搞清楚。”
听到这里,我就皱了皱眉头说:“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不过请信守你的承诺。”
尘雪点头。
接下来,我就撤去了我们两个周围的结界,然后随口又吃了一些东西。
尘雪问我什么时候带她去,我想了一下说:“过了今晚。”
尘雪问为什么,我就道:“我也需要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