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死刑就算可免，但绝对生不如死一辈子。”

她说道：“所以他们还会担心我们把这些事曝光出去，他们还会派人来求我们不要把事情透露出去。”

我说道：“厉害，都让你们把他们给摸透了。”

黑明珠喝完了一杯鸡尾酒，接着，又点了一杯。

她问我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珍妮怎么样了。”

我说道：“就是想你，很想你，每天问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唉。那时候也挺怕的。”

她问：“怕什么。”

我说道：“怕你不在了，她没有了妈妈，一个那么可爱的小姑娘，早早没有了妈妈，对她来说，她。”

我还没说完，黑明珠的眼泪潸然而下，沿着脸颊。

我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如果没有小珍妮，怕是她真的已经放弃了自己，和敌人同归于尽。

她自己拿过去了纸巾，擦眼泪，说道：“把她带来这个世上，是不是我人生中一个最大的错误，没能给她像普通小孩子一样的快乐幸福，却给她带来无尽的危险和灾难，还有担忧受怕。”

我心疼着她，说道：“别这么说，像我们这些人，本身就没有能够选择过上平静生活的资格。你看像你一样，你爷爷把你从小开始培养到大，严格培养，危险重重，你不一样这么过来吗。”

她说道：“我小时候，一直到大，也没有真正经历过她经历过那么多次的危险。她才几岁？”

我说道：“等过了这茬，就会好了。现在你不是安全回来了吗？以后，不要亲自出去就行了。”

她说道：“以后，有危险，我们还是要上，这是我们的命了，张帆。你想过你去攻打海鹰岛的时候，可能不会平安回来吗？可能就此一诀永别吗。”

我说道：“想过。那天，贺兰婷要亲自带队出去，后边我就说，她一出去，若是出事，这边和境内，都乱完了。还是我去最适合。好不容易说服了她，我才去了，去的那天和她分离，有种，看着她的身影，有种可能一去就没法回来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产生那种一走成永别的感觉。忍着难受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告诉自己说，一定平安回来，海上遇到风暴，又要准备开打的时候，心里想万一不能回来了怎么办。万一战死了，那可怎么办，葬身大海，然后你也不在，生死未卜，就只剩下贺兰婷柳智慧苦苦撑着，然后我们的孩子怎么办，珍妮怎么办，想了很多，很多。”

的确，毕竟是去打仗，不是去旅游，九死一生，万一出一点意外的状况，葬身大海，再也不能回来，假如当时程澄澄和黑明珠完了，那我们这帮人，真的是只剩下贺兰婷和柳智慧带队了。

黑明珠看着我说话，一脸深情，眼睛里流露出的，怜悯，哀伤，欢喜，各种复杂情感交织。

她说道：“你们攻打完了两个岛屿后，我们都收到消息。打海鹰岛本身没有难度，但如果他们海军插手其中，就不是这样了。你们还把幸运岛也给攻下了，你和贺兰婷，勇谋双全，我和程澄澄做不到的，你们坐到了。”

我说道：“我们也只是在走一步险棋，好在够幸运，才一步步的走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