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修为是浅,但也不要妄自菲薄,不是你的眼力不好,而是这个王冲天藏的太深了,这几****每天都去看他,对范墨和任秀儿两人,你怎么看?”
“还是看不透,不过因为王通受伤,他们两人的心情有些不好,经常不经意间透出属于武师的气势,我感觉非常的诡异。”
“诡异?”
“不错,我也不是没有见过武师,也知道,每一个强大的武师都拥有自己的气势,这是他们的神魂力量开启的标志,只是,这两人的气势,我从来没有在别的武师身上感受过,包括四叔您。”
“他们两人虽然是武师,但都只是下品武师,气势我也感受过,不过大多数时间都因为微弱,我还以为是他们的神魂力量刚刚苏醒呢,现在看来他们一起在收敛自己的气势,如果是这样的话,更不简单了。”
“是啊,他们一定得到了强大的传承,所以才懂收敛气势这种高等级的技巧。”
“这样的传承,不是一个杀手能够随意得到的,范墨我查过,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师级杀手而已,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成长到这个地步,我只能说,这个王冲天身上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您怀疑他是某个大宗门派出来的卧底?”
“不错。”陶松道,“不过六扇门不怕卧底,这么多年来,有多少卧底,最后都成了六扇门的一员,兼容并蓄,这也是六扇门增强自家实力底蕴的手段之一而已,所以对这一点,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在他被其他人注意之前,能否为我所用。”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陶万冲,“万冲,你认为,明鹤楼的事情是不是他干的?”
“这?!”陶万冲迟疑了起来,明鹤楼的情况他现在已经非常清楚了,在内心深处,他不相信事情是王通干的,毕竟潜入明鹤楼这样的地方,杀了那么多的武师,最后还将谷春阳狠狠的洗劫了一番,这样的手段,绝非一个七品武士能够做到的,不管他表现的有多么优秀,说他能够做到这一点,陶万冲第一个不信。
“哼,前一天和谷春阳相争,第二天明鹤楼就出事了,与此同时,他又自好走火入魔,说他与这件事情无关,我不相信。”陶松毕竟是积年的总捕头,什么样的诡异案子没有见过,想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他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就是王通动的手,这是一种直觉,属于六扇门铜章总捕头的直觉,而以六扇门在盘武大陆的影响力,他陶松现在已经可以根据自己的经验和直觉去抓人了。
“这么说,事情真是王冲天干的了?”听了陶松的话,陶万冲大惊,对于自家这位四叔,他可是崇拜的紧,对他的判断也从来没有怀疑过,“那我们还等什么呢,去把他抓回来问一问吧!”
“问?怎么问?”陶松摇了摇头,“我需要他成为我的助力,不是多一个敌人,这种从大宗门出来的家伙,谁的底牌不是一大把,你以为以我们的实力能够将他们压服吗?”
“不是还是朝歌的官府吗?您是铜章总捕,有权力调动朝歌的六扇门,甚至是总捕头。”
“是的,我在六扇门中是有一点权力,但是这一丁点的权力在那些大宗门的眼里就是一个屁,根本就不会把我放在眼里的,王冲天明显就是某个大宗门放出来历练的,他的底蕴这么深厚,显然在那个大宗门之中亦有着强大的靠山,我虽然是六扇门的铜章总捕头,但是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去与大宗门掌权者斗法,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陶松冷笑道,“更何况,谷家的人,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强出这个头呢?”
“那依四叔的意思,对王冲天,还是以拉拢为主了?”
“当然,我现在不方便去,你现在就代表我去看他,带上足够的礼物,同时探探他的口风,看他对议功评订会有没有信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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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还没有找到,你们这群废物!”
明鹤楼,天字七号院,东厢房内,此时已是一片狼藉。
谷春阳赤红着眼睛,喘着粗气,目光凶狠,宛如一头恶狼一般,狠狠的盯着眼前垂头而立的一大排人,大声的怒骂着。
这群被骂的人虽然每个人都有武师的修为,可是面对只是武士的谷春阳,一直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好了,春阳,这件事情不是他们的错。”
屋内,惟一会着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颔下三缕长髯,一袭月白色的长袍,眉清目秀,儒淡清雅,腰间,赫然挂着一块与陶松一模一样的铜章。
六扇门铜章总捕谷秀夫。
“七叔,您不要帮他们讲好话,这帮家伙,一个个都是懒骨头,不敲不动,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不是他们办不好,而是对手太狡猾了。”谷秀夫笑了笑,轻轻的摆了摆手,那些武师一时之间,如蒙大赦,快速的退出了东厢房。
“七叔,您……”
“那个王冲天的来历你查清楚了吗?”谷秀夫扫了他一眼,问道。
“查清楚了,是宝月国的一个小捕头,连武道世家都不是,只是一个商人家族流落在外头的子弟,半年前刚刚认祖归宗,没什么来历。”
“没什么来历?”谷秀夫眉头一挑,笑了起来,“春阳,你还是太年轻了啊。”
“七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流落在外,半年前刚刚认祖归宗,那么,他在认祖归宗之前是干什么的,你清楚吗?”
“这……”
“这个王冲天也有十七八岁了吧,从出生到现在,这十几年间有什么经历你清楚吗?那王家连九品世家都不是,但是他却以不到二十之龄成为七品武士,这难道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世家能够做到的吗?你出身谷家,不知这些散修修炼的艰辛,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是武生,有生之年能够成为武士已经是侥天之幸,他比你还年轻不少,便已经是七品武士了,未来成为武师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样的人物,绝不是一个商人世家能够教出来的,他一定还有一个师父,你查到了吗?”
“没有,这个王冲天在认祖归宗之前,即使是王家,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
“所以,你就没查?”谷秀夫摇了摇头,“春阳啊,你现在已经是捕头了,难道连什么信息重要,什么信息没用心里都没有一点数吗?”
“侄儿错了。”谷春阳这个虽然中二一点,嚣张一点,但像他这样大家族出来的人都不是傻瓜,亦不是无可救药之辈,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立刻便承认了。
“还有一件事情,这小子是和陶松一起进城的,陶松这个人我了解,为人清高,自傲,如果这小子身上没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你以为他会愿意带一个陌生人进入朝歌吗?很明显,他是看中这小子的潜力,开始拉拢他了。”
说到这里,谷秀夫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刚来朝歌没多久,在朝歌又没有仇家,住的又是明鹤楼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人突然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来呢?但凡是有一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也只有曾经和你发生过冲突的这个王冲天的嫌疑最大了,出事那天,他突然走火入魔,看似排除了他的嫌疑,但是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你这边刚出事,他那边就走火入魔了,走的倒真是时间啊!!”
“七叔的意思,这是王冲天干的?”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觉得十有八九就是这家伙。”谷秀夫笑了笑,“这个王冲天显然并不怎么知晓这其中的厉害,不但招惹了我们谷家,连明鹤楼都一并招惹了,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我这就去找他!”谷春听了谷秀夫的话,顿时一蹦三尺高,就要冲出去。
“回来!”谷秀夫低斥一声,“多大人了,怎么没一点耐性?”
“耐性?七叔,您也太高看我的涵养了,现在是我失窃了啊,丢了那么多的东西,其中还有……不行,我一定要找回来。”
“你到哪里找去,现在这小子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且又是一个武士,谁会相信他有能力举入明鹤楼,干成这件事情?”
谷秀夫没好看的道,将蠢蠢欲动的谷春阳叫了回来。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不过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这里也不是我们的地盘,就算是行动也要通过朝歌的官方,否则的话,朝歌这些人可不会给我们谷家的面子。”
“您的意思是说,去府衙?”
“不,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只是推测,没有任何证据,虽然说我是铜章总捕,有权力将他直接抓回来拷问,不过,他被陶松看中,我再出面已经不合适了,所以现在,我们做的只有等。”
“等,等什么?”
“等他取出那批货。”谷秀夫一拍椅把,站了起来,“我估计他拿了你的东西之后,也觉得东西烫手,不敢放在甲字七号院的住处,而是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所以府衙的人去,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但是你别忘了,你丢了那么多的东西,其中不乏珍品,你觉得他一个从宝月国来的乡巴佬值得放弃吗?他是在等风声过去,风声一过去,他便会把东西取出来,到时候我们再动手,到时候人脏并获,想来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如果他不取呢?”
“他舍得吗?”谷秀夫转头看着谷春阳,“那些东西有多珍贵你比我更清楚,看看你现在骚动不安的模样,他王冲天一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是经不起这个诱惑的,就算他的心性深沉,现在不取,离开朝歌的时候一定会去取的,你现在的任务并不是寻找失物,而是认真备战,在一个月的议功评订会上成为名捕,这才是你现在最紧要的工作,那些身外之物,暂时就不要管了。”
“是!”谷春阳颇有些垂头丧气的道,“那,那我就等着这小子倒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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