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将手伸到了武神界?!”回到住处,王通细细的想着从德元那里得到的关于武神界的信息,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暗中的潜流在涌动着,这种感觉不仅仅是来自于他的判断,更多的是来自于他的灵机一现。
当德元告诉他,东天皇朝一切正常的时候,他的灵机一现便有了反应,而根据他的经验,这种反应并不是什么好的反应,而是一种极为恶意的感觉,在灵机一现的一瞬间,竟然将他的感知代入到了东天皇朝,然后,他感受到了满满的,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恶意,而其中一道恶意的目光尤其明显,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随后,他的意识便回到了身体之中。
从这一点看来,情况已经非常的明显的,有人将手伸到了武神界,准备动东天皇朝了,问题只是在于这个将手伸到武神界的人究竟是谁。
他可以肯定,一定是来自于仙界,因为除了仙界之外,再了没有其他的地方有这般强大的实力,但是他却无法肯定这个势力就是人皇宫,虽然说人皇宫最喜欢的就是在武神界王朝最强大的时候进行改朝换代的举动,但那也是有前提的,需要这个王朝露出了巨大的野心,想要脱离人皇宫的控制的时候,他们才会出手,而如今的东天皇朝显然是吸取了之前诸多王朝的教训,又或是认为自家的实力还不够,所以一直以来都比较低调,对于人皇宫亦非常的恭敬,从来没有不敬之举,甚至在许多的时候,还要接受人皇宫的遥控指挥,在东天皇朝的顺从之下,人皇宫对于这一界的控制力大大的增强了,又扶持起了好几个强大的世家,可以说,现在东天皇朝就是人皇宫在武神界最好的手,最利的刀,最强的臂助,他们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对东天皇朝动手。
又或者,他们发现了东天皇朝的确是有不臣之心,只是表面上顺从而已,但是这也不怎么可能,据他所知,因为东天皇朝的顺从,整个神州中京已经布满了人皇宫的人,即使是皇宫之中,亦有许多人被人皇宫收买了,可以说东天皇朝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人皇宫,只要一有异动,就会被他们知晓,对于这一点,东天皇朝的皇族亦是心之肚明,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搞什么小动作。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人皇宫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东天皇朝出手,亦不会愿意看着自己拥有如此控制力的强大世界变的动乱,那么,自然是有其他的势力盯上了东天皇朝,又或者说盯上了武神界,究竟是谁,王通不得而知。
“难道,又要用六爻神算了吗?!”
王通对于东天皇朝的结局并不关心,但是他不能不关心武神界的未来,全真观可以说是他一手创立的,亦是他为未来打算的根基之所在,想要扎根于东天皇朝,就不能不对东天皇朝的未来有一个了解,一旦武神界真的乱起来,全真观将要何去何从,需得有一个章程。
想通了这一点,他毫不犹豫的取出了六枚铜钱,铜钱在手中翻飞,一个个清晰无比的画面在他的眼前闪过,消失,破碎,最终,化为虚无。
当最后一枚铜钱炸成粉末之后,王通的神色彻底的阴沉了下去,“妈的,想到不事情这么麻烦。”
麻烦,实在是太麻烦了,从他自己看到的画面判断,这一次,武神界将会有巨大的麻烦,但是他只能看到一些有关于未来的有限的片段,而不是全部,这些画面或许是一些关键的节点,又或者是无关紧要,他不得而知,惟一所知的便是一片混乱的场景,混乱到了极点的场景。
当他再想看清楚一点的时候,天机却是再也无法推演下去了,这种情况只能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因为有人房间的屏蔽了天机,要么就是事情影响太过重大,他力有不逮,而他更倾向于第二种原因,事情太过重大,他力有不逮,无法完全推算出将要发生的事情。
“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变乱先是在青州发生,而不是在丰州这样的地方,对全真观而言亦是一件好事,至少有了些许的缓冲时间。”王通心中暗道。
在未来的画面之中,原本如盛世一般的东天皇朝彻底的乱套了,而开启变乱的并不是别人,就是那无生教,变乱的地点便是在东天皇朝的腹地,青州。
“一场瘟疫,搞出了一场巨大的变化,呵呵,我倒是很想知道,这瘟疫究竟从何而来。”
王通心中暗自沉思,略一思忖之后,便又将德元三人全部叫来,稍微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般,言道自己有事要离开云阳,至于什么事情,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王通的决定,德元三人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却并没有提出什么疑问,一直以来,王通在全真观创出了太多的奇迹,全真观能够有今天,完全是他一人之功,其他人最多只是做做苦力罢了,所以王通拥有绝对的权威,他们亦不会质疑王通的决定,只是严格的按照王通的要求,开始布置了下去。
从那日开始,全真观的行事突然之间又有了新的变化,之前只是做生意,垄断云阳的丹药和灵材生意,在王通离开之后,全真观又有了动作,这些动作全都是一些惠民之举,如舍医施药,扶助贫民,减租减息,甚至还帮助贫民对抗帮派,打抱不平,替天行道,很快,全真观的名声便在云阳比之前更甚了一筹,香火大盛,以至于将黄芪观与三星观乃至佛门两大丛林压的一丝声息都不见,搞的云阳城守亦心中惴惴,不知道全真观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要是换成其他的地方,其他人,搞这么些收买人心的事情,必然会引起地方官府的反弹,上奏朝廷,发动六扇门和各路大军,将这宗门道观剿灭掉,因为这很明显就是居心叵测嘛。
他也的确是这么做了,但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他递上去的奏章就如泥牛入海,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一个水花都没有激起来,而全真观在得到他的警告之后,仍然我行我素,完全不将城守府放在眼中,以极快的速度收买云阳,乃至于周边地域的人心,让他大感头疼,同时心中亦是极为不安,派了手下心腹死死的盯着全真教,生怕他们有什么不臣的举动,只是他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到他发现全真观的异常,三星观倒是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