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腿,缓步走到张诗婉面前,嗓音低沉,语气温和:“张小姐,请!”
张诗婉无视他,她的目光,落在景煊身上:“我去调查!景煊,我一定会拿到证据,证明唐槐蛊术之事,证明是她让蝎子蜇伤阿芳,让阿芳截肢的!到时候,她就跟阿芳一样,蹲监狱吧!”
章霆之再次声音温和地开口:“张小姐,不要让我难做,请吧!”
张诗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身,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他们出去后,景煊蹙眉,眸光愈发阴鸷、沉冷……
章霆之跟在她身后,一直把她送出俱乐部。
走远后,张诗婉突然停下来,摆着大小姐的架子对章霆之道:“你不用送我,我车子就在附近!”
章霆之温润一笑:“看张小姐心情很不好,不知道要不要我陪你聊聊心?”
张诗婉嗤之以鼻:“陪我聊心?你这么闲?”
章霆之低笑一声:“能博得美人一笑,不闲也得闲。”
张诗婉冷道:“我心情不好,不想跟你聊!”他也没资格跟她聊,一个打工仔,一点背景都没有。
对张诗婉来说,章霆之就是一个草根,农村出身的草根!
章霆之不生气,看去脾气也很好,他嘴角扬起,笑得温润。
如果细看,不难看出,其实,他眼里,一点温度都没有,甚至还很冷。
他看着张诗婉:“就是心情不好,才要聊。不如,我们聊聊唐槐,怎样?”
不提唐槐还好,一提,张诗婉目光就变得无比狰狞。
她咬牙切齿地道:“那个小贱人!”
说完,她打量章霆之,问:“我听说,你好这么快,是因为服用她给你的药液,是吗?”
“是医院的医生治疗得好。”
“你视她如妹妹,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我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在用蛊术迷惑我?”
张诗婉一听,目光一怔。
会不会唐槐也用蛊术迷惑章少的?
贱人就是贱人,见到好的男人,都要迷惑。
依唐槐那么贱的人,她迷惑景煊哪能够,一定会迷惑多一个来当备胎。
没有了景煊,还有章霆之,没有了章霆之,还有马家人。
张诗婉讶意地看着章霆之:“你相信我说的话?”
章霆之看着张诗婉的眼睛,笑了笑,“一个人说不说谎,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
不被景煊信任,张诗婉心如死水。
现在,被章霆之相信,她又是另一种心情。
“你真的相信我?”
“我只想弄清楚,唐槐有没有用蛊术迷惑我。到目前为止,我真的想把她当妹妹一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