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费心。”路芬芳淡淡谢了,看到并排的两张床榻,又想起从前和夏苕华深夜卧谈的事来。
“不管怎样,小师叔待你的深情厚谊,是谁都超越不了的。”
“师父常说,修仙得道要断绝*,我却是天下第一不能忘情之人。我只希望待我好的人都长长久久留在我身边,不要分开……”
“那是自然的呀,大家待你好,你待大家也极好,都好好的,何来分离之说?”
“路妹妹,我舍不得放你走,你别回家乡了,咱们俩在一处好不好?”
……
那些真心话还在耳畔,可当时的两个人都不知道会闹到如今这个局面。比生离死别更难过的,是真心已不再。
路芬芳选择了什么样的路,犯过什么样的错,在夏苕华心里真的那么要紧么?或许她更在意她抢走了她的小师叔吧!
路芬芳再回神时,这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她只有满地斜阳,哪里还有夏苕华的身影。她刚要清净一刻,却见门外对面廊上有一人影闪过,像是武英韶,她便急忙把门关了。说话间那武英韶已经走了过来,却径直走过她的房间,进到隔壁房间去了。
路芬芳心里想道,这一带都是女弟子的寝房,武英韶进来做什么?她便趴在墙上,凝神细听起来:
“你怎么还把这个东西挂在腰上,怕别人不知道么?”一个女声嗔怪道。
武英韶似乎找了张椅子坐下,舒舒服服翘了腿道:“我越不遮掩,旁人才越不会怀疑,大隐隐于市的道理,你倒不懂了?”
“别那么多废话,樊逾清在紫霄崖那边和霏英李说什么呢?”
樊逾清?太素宫的掌门竟然——出关了?消息瞒得还真够死的。路芬芳继续听着,武英韶方说道:“左不过是说援助天墉城的事。哼,那浮岛要掉下来了,与咱们有什么关系?掌门还说让我去负责此事,真是烦得很。”
“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做。”那女子笑道,“这事要办好太难,费太多人力物力不说,成功的机会十分渺茫。我看,倒不如计算好浮岛下坠的地点,再疏散那里的居民便可了。”
“咱们不是天墉之人,所以才会如此想。浮岛若坠毁,天墉数百年的基业就完了,但若落在铜柱上,却可东山再起。”武英韶道,“天墉那点隐秘故事咱们还不知道?那昆吾石的力量足以挽救天墉浮岛,但这石头挖不出来,唯有落在铜柱上才是上上之策。”
听到这里,路芬芳倒觉好笑,她可不知道这什么昆吾石有多大力量,让天墉浮岛落在铜柱上的主意是她出的,纯属歪打正着。她便问伯服:“老爷子,这昆吾石是怎么个来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