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坐在椅子上为瑾墨做身体按摩的男人微微一笑,“很好,你又回来了。”
“怎么?还想赶尽杀绝?!”金鑫目光凹陷,双颊塌陷。
刚才瑾溪认为,他面容憔悴,这是过于乐观的评价。
他就像是从非洲来的饥饿难民一般,而且和金玉瀚之间的关系不好。
“呵呵,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一见面还是像仇人一样呢。”金玉瀚停下按摩的手指,为瑾墨盖上被子,再轻轻拍了拍,摆弄平整了。
他起身将一管药推入了注射器里,“他在抢救中,心脏停止过。所以,醒不来也是正常的。”
“得了吧?”金鑫撇撇嘴,“我们能不能不装了,医学界的大佬?!也有失手的时候?!”
“你说的是,我是天才。”金玉瀚倒是不自谦,金鑫本是一句嘲讽,他当作了赞扬。
“看看你的表情和动作,和你说的话之间多么分裂,你是个精神病吗?金玉瀚!你一回来就坐上了梁尚医院的一把手交椅,你已经这么牛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呢?你想干什么?!难道你学法律就是为了完美的杀人吗?!”金鑫盯着床上的男人,说话间的口气已经约等于吵架。
金鑫的话信息量有点大,床上的人的眉头似乎也在二人没注意的瞬间皱了一下,但是金玉瀚此时是背对着床,他眼底喷血般盯着金鑫,“谁没有几个马甲?!我是该叫你金鑫,还是金玉鑫?!杀人还是救人,有时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你?!”金鑫气的脸煞白,“那我是该叫你畜生,还是哥?!”
“我没有你这样的亲戚。”金玉瀚用免洗消毒液净手,然后走到还在门口傻站着的金鑫面前,“金鑫,你照顾你的病人吧。他应该快醒了。”
“你最好把安眠类的药给他停了,他不需要这种方式假装昏迷。”金鑫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金玉瀚。
“你这么说话很没有礼貌,而且显得我别有用心。他受到很重的伤,险些救不活,所以需要补充体力。睡眠是最好的恢复方法。没有之一。”
“行,你有理。”金鑫确认了输液器里的药液,才安心坐在他身边,拿出平板,看着他发出的最后一封邮件,“金医生,麻烦你去一趟B市,有件事需要你调查一下。”
谁知道在B市,还没有调查出来什么,没多久就遇到国际救援队的保罗,他说他们发现在一处火灾废墟里,有一个女子奄奄一息,他们就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