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气得直拍门,“喂,你放我出去。”
门外,厉夜祈嫌弃的脱下身上的衬衣,淡淡警告,“想让我进去陪你一起洗,就继续闹腾。”
浴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言洛希气鼓鼓的瞪着紧闭的浴室门,闻了闻身上的味儿,熏得她直反胃。
她受不了了,冲到花洒下,将自己来来回回洗了十几遍,才总算闻不到那股味儿了。
她走到门边,轻而易举就打开门,她先探了个脑袋出去,看见卧室里没人,她才放下心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刚走到床边,卧室门应声开启,厉夜祈端着托盘走进来,看见她时,目光微凝,“洗好了?”
言洛希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嗯,我衣服都脏了,先借你的穿一下,你能让人给我送套衣服过来吗?”
窗外暮色沉沉,厉夜祈迎着光朝她走去,“先吃点东西,我叫了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今晚就在这里住下。”
言洛希脸色一白,她仰头望着他,“我不要,我得去医院看看。”
男人英俊的五官瞬间沉了下去,“自己身上的伤都顾不上,也要去医院看那个渣男?”
“他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不去看看我过意不去。”言洛希不是心软,而是觉得就算是普通同事,人家为她受伤,生死未卜的躺在急救室里,她也不应该置之不理。
她嫉恶如仇,也懂得知恩图报。
“就这么感动?我应该为你对他的痴情不悔点个赞么?”厉夜祈放下手中的托盘,面沉如水的盯着她,薄唇勾勒着冷凛的弧度。
言洛希皱了皱眉,他的话刺耳得很,“我是不是对他痴情不悔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至于这么阴阳怪气?”
他们之间的关系,压根还轮不到他来管她的私事。
更何况,他对她的占有欲来得莫名其妙。
“和我有什么关系?”厉夜祈嗤笑一声,五官阴沉得厉害,眼神寒恻盯着她,隐忍了一下午的脾气克制不住。
他上前一步,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张嘴就朝着她的唇狠咬下去。
“唔!”言洛希吃痛,她用力反抗起来。
男人身姿健壮如松柏,她根本就撼动不了,好不容易挣开他的吻,她气喘吁吁道:“七爷,请你自重!”
自重?
厉夜祈听到这两个字,仿佛听到笑话一样,想起他的厉太太像个傻瓜一样守在急救室外面,忧心焦急的模样恨不能替那个渣男承受一切痛苦。
他就怒不可遏,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有夫之妇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