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祈皱眉，“刚才？”

“就是刚才。”田灵芸斩钉截铁道，如果这个女人没有说什么的话，二洛不会那样绝望。

厉夜祈抬眸看向傅莜然，傅莜然紧了紧手里的纸巾，她不甘心道：“刚才你去洗手间，你的电话响了，我看是二嫂打过来的，电话一直在响，怕她有急事找你，就帮你接了，我说你去洗手间了，她就挂了电话。”

厉夜祈眉尖微蹙，“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忘了。”在男人犀利的目光下，她的心思无所遁形。

厉夜祈放开田灵芸的手，他淡淡道：“田小姐，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

田灵芸盯着傅莜然，她绝不可能是这样说的，当时手机消了音，她们都没有听到对面说了什么，可是她现在再不依不饶的，就会显得她蛮不讲理。

她重重的放下咖啡杯，回头看着厉夜祈，目光严厉，“厉二少，如果你连自己的手机都管不好，让人有机可趁，那么你这样的人，我不知道如何将二洛托付给你。”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

咖啡厅里众人窃窃私语，厉夜祈看着田灵芸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他收回目光，看着对面狼狈不堪的傅莜然，他压低声音道：“我会向上级请示，指派另外的人与你接头，或者解除你的身份。”

傅莜然倏地瞪大眼睛，看见男人起身，她连忙站起来，一把攥住他的衣角，“二哥，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好不容易……”

“我喜欢她。”厉夜祈忽然道，他回头看着傅莜然，声音坚决，“我不能让她在我身边受伤，所以任何会让她受伤的事情我都会尽量避免。”

“可是任务……，你不能公私不分。”傅莜然着急的看着他，她孤注一掷到这种地步，还是要失去他吗？

“莜然，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个公私不分的人，如果不能让身边的女人幸福，那么我的人生是失败的，我接受不了这样失败的自己。”

“那我呢？二哥，我呢？”傅莜然眼泪模糊的看着他，她以为她祭出最后一招，他的心就一定会偏向她，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倘若有，也是作为对妹妹的宠爱。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但是抱歉，你要的我给不了。”厉夜祈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他轻轻拂开她的手，转身大步离开。

傅莜然泪流满面，她跌坐在椅子上，她输了吗？

不，她绝不认输！

……

言洛希沿着街道往前走，十一点的街道清冷得没有一丝人气，就连马路上来往穿行的车辆都比白天少了一半。

她一路走过去，街边的灯光一盏盏熄灭，整个世界灰暗下来，就像她的心情一样。

她忽然觉得，天大地大，竟然再没有她可容身的地方。

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她却充耳未闻，耳边不停响起傅莜然那句话，“言洛希，你退出吧，我和二哥和好了。”

眼眶一阵刺痛，她伸手捂住眼睑，缓缓蹲下来，声嘶力竭的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