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来得很快,看见输液管里有鲜红的血液回流,她连忙道:“田小姐,你别乱动,我先帮你将针头取下来。”
田灵芸的手背已经痛得麻木,她没再乱动,等护士将针头取掉,拿棉签按在手背上,“田小姐,你用力按上两分钟,直到止血为止。”
不等田灵芸去按,薄景年已经率先帮她按在棉签上。护士感觉到病房里诡异的气氛,她交代了两句立马脚底抹油溜了。
病房里再度安静下来,田灵芸试图甩开薄景年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手腕,她气呼呼地瞪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我到底想怎样你不知道?”薄景年目光幽冷的盯着她。
田灵芸咬紧下唇,“我说过,我已经和莫辰逸结婚了,薄景年,我们之间已经完了,是你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最后的羁绊。”
“甜甜,不要刺激我,激怒我的后果你承受不住。”薄景年淡淡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田灵芸也是个暴脾气,之前他们一言不合就闹分手,也多半和他们的脾气有关。
薄景年是那种就算你气得牙痒痒,他都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因为他笃定,就算他把她惹生气了,她最终还是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只是这一次,他料错了。
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乖乖回到他身边,而是彻底的斩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成为有夫之妇。
见他不说话,田灵芸气得吐血,却又拿他没办法,她长长的吁了口气,“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拜托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抱歉,我不能让你得偿所愿,在你生产之前,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田灵芸脸色微微一变,她想起他们在薄家别墅争吵时他说的话,她道:“薄景年,你现在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我是莫辰逸的妻子?也不介意我们吻过睡过?”
薄景年周身的气场瞬间冻结,他目光冰冷的看着田灵芸,“你若想我对莫家出手,尽管继续刺激我。”
田灵芸看着他几乎快要扭曲的俊脸,她知道他不可能不介意,她没打算解释,如今他痛他难过又与她何干?在他拿她的父亲威胁她时,他们之间就已经不可能和平相处了。
“莫家不是你想除就能除去的。”田灵芸挑衅道。
薄景年薄唇微勾,“你想试试看我能不能做到?”
田灵芸看着他邪肆的模样,她遍体生寒,他能够不动声色的收集了她父亲的罪证,就一定有法子对付莫家。
原本她答应嫁给莫辰逸就对他很不公平了,若再害得他家破人亡,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所以,你是想逼我一尸两命?”
薄景年瞳孔紧缩,浑身绷得紧紧的,他怒视着田灵芸,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来,“田灵芸!”
田灵芸满不在乎的看着他,“如果你敢动我父亲和莫家,我不介意明年的今天是我的忌日,也是你娃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