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系好领结以后,就退回了安全距离,墨北尘并未察觉到异样,他看了沈珏一眼,转身离开。沈珏一直站在花园里,目送他离开别墅,她才收回目光,瞥向不远处躲在花坛后面的记者,她嘴边的笑意微敛。
墨北尘站在路边,不一会儿,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他面前,他拉开车门坐进后座,车子迅速驶离,司机看见墨北尘从沈珏的别墅里出来,也没有多问。
“大少爷,夫人回来了。”
墨北尘眉心一蹙,“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随身带了不少行李,似乎打算在帝都长住。”司机没敢告诉墨北尘,墨夫人一下飞机就直奔梵客酒店,将不悔狠狠羞辱了一顿,还把他的行李全部带回去了。
墨北尘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将头靠在椅背上,他说:“我知道了。”
其实墨北尘打小就和墨夫人不亲厚,一来他是墨家唯一的继承人,承载了太多人的希望,他从来不能任性的为所欲为。
二来墨夫人对他管教得十分严厉,时刻提醒他身为墨家继承人需要担负的责任与义务,时间长了,便会觉得她啰嗦,甚至不愿意再亲近她。
他决定娶顾浅时,墨夫人严厉干涉过,最后都没能成功,之后甚至定下了一年之内必须生出继承人的约定。
当时他和顾浅的相处几乎可以说是如履薄冰,夫妻生活更是少之又少,顾浅有意避孕,一年之约很快到了,墨夫人硬逼他和顾浅离婚,因此母子俩生了嫌隙。
后来也不知道墨夫人是不是想通了,再没有干涉过他的私生活,唯有一次,顾浅去医院堕胎,墨夫人再度提起离婚的事,将他和顾浅的关系彻底推向决裂。
那之后,顾浅搬出了墨家,并且很快去了不周山支教,他与墨夫人大吵了一架,墨夫人当时伤心欲绝,没过多久就去了澳洲。
这四年来,他只有每年新年的时候会去澳洲看望她,但他们之间的嫌隙很深,只要墨夫人提起让他考虑再婚的事,他就十分不耐烦的离开。
可现在墨夫人回来了,不知道又会在帝都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先回一趟墨家大宅。”墨北尘睁开眼睛,偏头看着窗外,清晨的车流量很少,墨夫人难得回来一趟,他身为儿子,至少要先回去看看。
司机应了一声,在前面掉头,朝墨家大宅飞奔而去。
墨夫人休息了一晚,此时正神采奕奕的在餐厅里吃早餐,听见门外响起引擎声,她抬头望去,看到墨北尘从后座下车,她放下勺子,疾步走出去。
“尘儿,吃早饭了没有?快进来,周妈,给大少爷准备早餐。”墨夫人态度热络的迎上去,挽着墨北尘的手腕就往别墅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