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顾浅似乎听见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寒风呼呼刮进心间,吹得每个角落都泛起难以言喻的裂疼,她眼前一阵模糊。
她机械地转过头来,墨北尘却已经转身大步离去,他高大的身影逐渐融入人群中,很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眼泪成串的滚落下来,她捂着心脏缓缓蹲下去,无声的痛哭起来。
来来往往的游客纷纷投来注目礼,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顾浅蹲得双腿发麻,哭得头昏脑胀,最后才强打起精神往酒店方向走去。
墨北尘突然出现在她入住的酒店,她心里其实挺高兴的,甚至还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念想,希望微博上的事情是假的,只是巧合。
可她再怎么自欺欺人,那天晚上沈珏进入他房间后发生的种种,她都没办法继续欺骗自己。她想,墨北尘现在来找她,只是习惯使然。
毕竟在他的生命里,除了墨夫人,陪伴他最长的人就是她,他从习惯上还割舍不下,却并非是对她还有多少感情。
可是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已经对他动了心。
这世界上什么最悲哀?
不是你站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不爱我了,我才发现自己爱上你了,但是却连争取的机会都不再有。
顾浅一路往回走,都在自怨自怜,当初洛希姐和她说过,让她不要后悔,事到如今,她后悔吗?
她没有继续思考这个问题,回到酒店,果然没有看见墨北尘,他应该已经连夜回去了,她心里空荡荡的,还掺着疼。
回到房间,她连脸都没洗,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这一夜梦境光怪陆离,时而梦到她刚到墨家时的情形,时而又梦到五年前那场灭顶的泥石流。
翌日醒来,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脑袋很沉,她一摸额头,才发现自己发烧了。她强撑着不舒服,下楼去酒店外面的药房买药,吃完退烧药,她回到房间继续昏睡。
而在帝都,沈珏查看邮件,看到里面躺着的一叠照片,她的神情突然变得阴沉起来,照片里的主角是墨北尘和顾浅。
她眯了眯眼睛,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那人立即向她汇报,“昨天墨总去了恭州,陪顾小姐看了灯会,后来两人好像吵架了,墨总就直接回了帝都。”
沈珏攥紧了手机,她知道凭她现在的手段,根本就很难让墨北尘就范,他现在隐而不发,不过是想等新闻的热度下去,可她偏偏就不让新闻热度下去。
“我知道了,你小心跟着他,不要让他察觉了。”沈珏交代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助理在旁边看着她乌云密布的脸色,她小心翼翼道:“沈姐,我们月底就要进组了。”
沈珏要参演薄景年筹备的年底的贺岁片,进组时间为三个月,倘若她在进组前没有将名分定下来,那么等三个月后,只怕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