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明显是不放心她,言洛希坐在沙发上,耳边回响起傅伦说的那番话,“洛希,传言你母亲手里握着南宫总统的罪证,她死了,可这罪证却下落不明,那些想要让他下台的人,自然会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你想,你真的握着罪证,薛长空就能凭着这份罪证,洗白他的黑产业,而军方直接就能将他攥下台,他在这个位置上坐得已经够久了,久到已经碍着不少人的路了。”
“什么样的罪证,值得这么多人大费周章?”
“我不知道,即便不知道,也能猜得出来,洛希,当年你母亲执意回到金三角,不仅仅是为了替父报仇,还有助南宫总统当选。”
言洛希听懂了,南宫总统当年当选,背后的活动需要不少资金,凭南宫家族之力,根本做不到,所以那些人知道她和总统阁下是父女关系,再一联想到她母亲这个跨国集团犯罪首脑的身份,自然就能衍生出不少脑洞来。
“傅璇死了将近七年了,为何现在才来翻这些陈年旧事?”
傅伦说:“因为下一届的选举就在明年,而这些事情他们却是在几年前就开始策划,洛希,你已然站在风口浪尖上。”
言洛希抬手覆在眼睑上方,她没想到自己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有一天会成为所有人虎视眈眈的对象,除此之外,傅伦还告诉了他一件事,下一届的候选人里有厉首长。
她扯了扯唇,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难怪厉首长打从一开始就排斥她,原来是因为这样,而厉夜祈弃商从军,真的是因为她么?
她想问,却发现自己根本承受不起答案。
她知道,她恐怕又开始犯病了,她要找个时间去徐医生那里坐坐,可是去坐坐能解决问题吗?她长叹一声,她不信任任何人啊,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顾浅一下午都心神不宁,言洛希中午回来时的样子吓坏她了,她没办法安下心来做事,一会儿出去问小玲,言洛希有没有出来过,反倒把小玲也搞得紧张兮兮的。
下班的时候,小玲才告诉她,言洛希已经回去了,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看,像生了一场大病。
顾浅心事重重的回了墨家别墅,最近言洛希都很不对劲,偏偏她什么也不说,她想安慰她都无从安慰。而且她有一种直觉,最近似乎好像有事要发生了。
回到墨家别墅,顾浅去厨房,找周妈教她做甜品,周妈欣然同意了。
周妈教她步骤,她自己打蛋液,放奶油,最后居然像模像样的做出一个小蛋糕来,刚做好,她就听见窗外传来引擎声。
“周妈,周妈,快关灯。”顾浅连忙喊周妈,周妈手忙脚乱的拉了总闸,然后笑着撤退,将地方让给这对年轻人。
顾浅深吸了口气,她捧着蛋糕站在厨房门口,看见月光下,男人的身影缓缓走来,她捧着小蛋糕走出去,在墨北尘进走进玄关时,她才点燃了上面唯一一根蜡烛。
墨北尘起先还吓了一跳,待看清是顾浅,他才吁了口气,“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吓我一跳。”
顾浅捧着小蛋糕走过去,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给你惊喜啊,快吹蜡烛,还可以许愿哦。”
墨北尘笑吟吟地看着她,她说要追他,还真的身体力行的开始追了,“许什么愿你都能让它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