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顾昀牵着他的手走出电梯，接着走出办公大楼，正是吃午饭的时间，外面人来人往，厉致谦将自己的手抽回去，到底还是不方便太过招摇。

顾昀与他并肩前行，看他冻得有些发红的手，几次都忍不住想将他的手攥进掌心温暖着，但都被厉致谦看清了他的意图，给避开了。

“好好走路，影响不好。”

顾昀这下才彻底老实了，两人经过食堂，顾昀拉着他进去，就像还在读书的时候，他们排在了队伍后面，顾昀笑望着他，“我们中午吃食堂好不好？”

厉致谦还蛮怀念当年读书的时候，在顾昀向他表白前，他和顾昀几乎形影不离，两人同进同出简直像穿同一条裤子的连体婴。

穿着迷彩服的军人们端着餐盘陆陆续续的走开，终于轮到他们，还不等厉致谦说话，顾昀已经点菜，点的菜都是厉致谦平日爱吃的。

打好饭菜，他们端着餐盘寻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大家吃饭的时候都不会发出声音，而且进食速度特别快，看得厉致谦瞠目结舌。

他压低声音问顾昀，“你们平常吃饭速度都这么快吗？”

顾昀递了双筷子给他，然后又拿起筷子将碗里的红烧排骨夹给他，再把配的胡萝卜夹到自己的餐盘里，他同样压低声音，和他咬耳朵，“嗯，军人吃饭都比较快。”

“不会消化不良吗？”

顾昀点了点头，“一开始会，但久了就习惯了，当兵训练任务重，吃完饭也没时间做别的，休息半小时又要开始训练，不抓紧时间吃饭，就没时间休息了。”

厉致谦还是第一次听说当兵这么惨，他说：“你以前也是吗？”

“不止我，你弟进部队时吃的苦比普通兵还多，要想有大作为，都要比普通兵付出更多。”顾昀边说边吃饭。

厉致谦之前就发现他吃饭速度很快，常常他吃下半碗饭，他就已经添碗了，等他吃完一碗饭，他就已经放下筷子等着他。

但现在才发现那还是他刻意放缓的速度，真要快起来，就像眼前这些军人一样，十分钟不到，就把餐盘里的饭菜一扫而光，连一粒米都不带浪费的。

“当兵还挺辛苦的。”厉致谦感叹了一句。

顾昀轻笑，“哪个行业不辛苦？只要人活着，没有什么是容易的，想要得到更多，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就是生存法则。”

厉致谦深以为然。

吃完饭，两人回宿舍，顾昀去找来医药箱，给他处理脸上的淤青，怕弄疼了他，“下次要小心点，别再弄伤自己，我会心疼的。”

厉致谦忍不住笑了笑，“我这点伤算什么，连你训练时受的伤十分之一都不及。”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你是我的宝贝儿，我舍不得你疼。”顾昀说起情话来，简直都不带重复的，某人似乎忘了，昨晚才让人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