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灵芸抹了抹眼泪,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和苦涩,“真的吗?她真的会再和我们熟悉起来吗?”
薄景年捧着她的脸,温软的指腹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点了点头,“嗯,一定会的,我们才是她的亲生父母。”
田灵芸靠在薄景年的肩膀上,她吸了吸鼻子,“我想看看她,可是她不让我抱,也不让我接近,薄景年,烟儿真的会认我们吗?”
薄景年心疼,“她现在还小,什么都不记得了,谁照顾她,她自然和谁亲近,等我们接她回去,她就会和你熟悉起来,然后也会知道你才是她的妈妈,也会跟你亲近。”
“嗯。”田灵芸强忍酸楚,她站起来,大约是起得太急,再加上昨天一天神经绷紧,又赶了夜路,她只觉得天眩地转,一下子又跌坐回去。
薄景年立即扶住她的腰,紧张地看着她,“甜甜,你怎么了?”
她的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看起来疲惫又憔悴。
田灵芸摆了摆手,“我去看看她,哪怕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薄景年按着她的腰,不让她起来,“你赶了一夜的路,先睡会儿吧,我们已经在这里了,你想要看她,也不急在这一时。”
田灵芸确实很累,看到烟儿,她心里绷紧的那根弦也松了,被薄景年强行按在床上,她以为自己会反抗会挣扎,实际上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薄景年守在她身边,看她睡沉了,他才拉过被子搭在她身上,然后起身出去了。
主屋的房门紧闭,时而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说话声,薄景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出去,就看见其中一个保镖在院子里抽烟。
他走过去,那人便恭敬的喊他薄先生,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递了一根给他,两人点燃了烟,抽了一几口,保镖说:“他们都在主屋里没出来过,不过我刚才在这附近转了转,这座土房子有三个出口,从堂屋过去是灶房,灶房前后都有门,我瞧了瞧,后门是一个悬崖,要从那里跑不太容易,灶房倒是轻易就能跑了。”
“嗯,你们轮班守着,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薄景年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神情深沉。
“我明白,不会让他们给跑了的。”
两人站着抽了一根烟,就见那个男人在堂屋那里探头探脑,瞧他们站在外面,就心虚的把头缩回去了,薄景年见状,又叮嘱了保镖几句。
然后他扔了烟头,伸脚摁灭,抬步走进堂屋,看见那男人在堂屋坐着,他递了一根烟过去,“大哥,来抽根烟。”
那男人瞧了他的的烟盒,心知这烟一条都得上千,他平日里也好这一口,但家里穷,只抽得起水烟,后来捡了芳芳回来,家里更是窘迫,他连水烟都要一个月才抽得了一回。
爱烟之人自然视烟如命,他心痒痒的,嘴里说着拒绝,手却已经诚实的接过,在薄景年打燃的打火机上点了火,吸得太急,他呛了一口,喷出烟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