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张雪摇了摇头说道:“几天前,我妈就出去了,我不掌握她的具体行踪,她一般也不跟我讲。”
“那好吧,改日我再来拜访。”严旭尧顿了顿说道,“张雪,如果你看见了晴姐,请第一时间通知我,有些比较重要的事情我要当面与她核实。”
“严旭尧,你来这就是为了找我妈的是吧?!”张雪有些不满地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强烈的妒意,“你跟我妈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些事情难道跟我说就不行?”
严旭尧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张雪,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关于沈筠和张建国之间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知道她跟我妈抢男人,后来又和我抢男人。”张雪叹了口气说道,“在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前,我真的非常痛恨她,但当我了解了事情内幕后,我又觉得她很可怜。据我所知,沈筠在跟你结婚之前,与我父亲……张建国其实是情人关系,我曾亲眼目睹过他们在床上做那事。我之前没跟你说过这些,是担心你对我们家不利,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你说的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严旭尧点了点头说道,每当提起这件事他的心情都十分沉重,“我和张建国之间,的确是要分个你死我活的。实不相瞒,今天我找晴姐,是因为她从我这里拿走了一样东西,沈筠手写的日记。这本日记,对于揭开沈筠的身份、经历和动机十分关键。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协助我把它找回来。”
“我会尽力的。”张雪注视着严旭尧说道,“严旭尧,你能原谅我以前对你所做过的事情吗?”
“事情过去了就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提,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朋友?”张雪的声音有些苦涩,“我知道你心里已经开始抵触我了……没关系,这一切都是我种下的恶果。其实,我也有个请求,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请你对我妈网开一面,毕竟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阿雪,你为什么这样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严旭尧注视着面前的女孩,“你知道何晴正在做的事和她的目的对不对,快告诉我她现在究竟在哪里!”
张雪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能说,求你别再逼我了……但我要提醒你的是,最好离我妈远一点,她很危险,甚至比心狠手辣的谭永江、张建国等人还要危险……”
“阿雪,你说什么,比张建国还要危险?!”
严旭尧忍不住吸了口凉气,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张雪,头脑里涌起一股不好的念头。正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来电号码是苏含卉,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喂……领导,你找我……”
“严旭尧,你现在在哪里?”苏含卉的声音里透出了焦急,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有件不好的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谭力从看守所逃走了,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现在警方正在全称搜捕,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你一定要小心些。”
“什么,谭力逃走了?!”严旭尧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一时说不出话来,“你们警方是怎么搞的,滨海市看守所那样警戒森严的地方,难道连一个嫌疑犯都看不住吗?谭力可是涉嫌杀人的重犯,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他在外面再次作案,这个责任……”
“严旭尧你别再说了……我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已经协调驻防武警协助搜捕了。”苏含卉顿了顿说道,“谭力如果在看守所肯定插翅难飞,他昨天趁看押民警不备偷拿了一个玻璃杯,然后摔碎了之后用玻璃片自残。因为看守所卫生室的血库没有对应的血源,谭力随后被紧急送往附近的医院治疗,他就是在医院治疗过程中逃走的。”
“会不会有你们警方的人与谭力里应外合?!”严旭尧皱起了眉头,“要知道一个失血过多、半死不活的病人,基本上不可能从全副武装的押解人员手中逃走的。”
“现在还无法判断是否有警方的人里应外合,但是在医院里有身份不明的人员前来劫狱,我们的有两名押解民警遭到枪击,身受重伤正在抢救。”苏含卉的声音焦急万分,“据医院里的医生讲,他们没有听到枪声,一定是对方安装了消音器,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劫持,所以,你刚才关于警方内部是否有里应外合之人的怀疑不无道理。不过,现在没时间在电话里分析这些了,你快点来警局找我吧,我现在有些六神无主了。”
“怎么了,严旭尧?”张雪见严旭尧挂了电话,问道。
“你的那个小男友,谭家的公子哥,杀害曹静的凶手谭力今天从警方的控制下成功越狱了。”严旭尧瞅了张雪一眼说道,“你说谭力越狱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啊……谭力他……”张雪惊讶地合不上嘴巴,“谭力要是出来了,我想他第一件事应该就是去找沈筠……或者,他会找你报仇,现在的谭力就像是一个被囚禁的嗜血猛兽,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不,谭力第一个要找的人不是沈筠,也不是我,而是你。”严旭尧斩钉截铁地说道,“阿雪,你应该知道谭力越狱之后,全城的警力都在搜捕他,而且他现在还有伤未愈,即便是有人庇佑,也不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冒死作案。据我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