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是裴初九的眼神太过于冷厉，那眼底翻滚的戾气让沐之晴都被吓到了。

“你……你敢！”

她的手抖了抖，“这么多年我为沐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

“爸不会这么狠心的……”

沐之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没底气。

裴初九看着沐之晴那侥幸的样子，不屑的笑了。

她冷笑了两声，“我说你也不年轻了，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呢？”

她讽刺的开口，“你以为你做出了这么多事之后，爷爷还能原谅你？你把妈害成这样，爷爷还能原谅你？”

裴初九冷冷的看着沐之晴，一字一句道，“我就要看着你一点点的折磨致死，就算爷爷不杀你，我也不会放过你，当然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轻松。”

裴初九的话一顿，“这些年，你派了多少人追杀我，你自己心底应该十分清楚。”

“……”

沐之晴看着眼前依然容光焕发的裴初九，讽刺的嗤笑了两声，“是啊，可谁知道你命这么大，竟然怎么弄也弄不死。”

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这让沐之晴烦不胜烦。

“你想我死，我当然要活得好好的，我要告诉所有人我能靠着自己活得好好的！”裴初九冷冷的盯着沐之晴，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之前撞人是你安排的吗？”裴初九盯着沐之晴，“之前撞墨北霆妈妈的事，是你安排的吗？”

以前她还觉得可能是偶然。

可到了这个时候，她要是还认为是偶然的话，那就绝对是傻白甜了。

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偶然？

这绝对不是偶然好吗？

沐之晴躺在病床上，脸色十分苍白，看上去都像是没有任何血色。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并没有要回答裴初九问题的意思。

“我现在最后悔的是，在知道你存在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你。”

为什么当时她要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呢？

沐之晴讽刺道，“当时看到你那么小，我这样的人竟然还会心软，真是讽刺。”

这可能就是真正的报应吧。

这么多年了，她也要为当年做错事买单了。

沐之晴缓慢的开始讲述当年的事情。

“你知道吗？当年爸把我带回来的时候，我还很小，不过四五岁，宝儿比我大一岁。”

她的话一顿，“当时我过来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富贵的人家，吃的东西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美味。”

“……”

裴初九看着陷入了回忆中的沐之晴，神色复杂。

“当时宝儿就像是一个小公主一样，她对我十分温柔，其实……我一开始还是很喜欢她的。”

沐之晴勾扯了一下嘴角，“直到…那一天，一个男人找上了我。”

那一天，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放出了她内心的魔鬼。

如果不是那一天，那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她想，或裴她现在和宝儿应该依然还是很好的姐妹吧？

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后悔药。

“哪个男人？”裴初九眯着眼，“酒井相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