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赵佳笑了，是那种轻蔑的笑。但是嘴角上扬的时候，还有些狰狞。

林娅是在洗手间里，收到了赵佳给她的第二份“礼物”。

马桶旁边的地上，散落着一张雪白的A4纸。

林娅捡起来想丢进垃圾桶里，在即将丢进去的那一刻，林娅的手顿住了。

她看到了A4纸上的黑色笑脸，大大的笑脸，占据了一整张纸。

纸张上的笑脸，跟刚才赵佳最后的笑容，完美重合在了一起，一样的诡异。

林娅抓着纸张的手，有些颤抖。

林娅上班后，喜欢先喝一大杯白开水，所以第一次上厕所，在喝水后的一个小时……这点，赵佳知道的很清楚……林娅也明白，赵佳能知道这些。

可是，赵佳怎么知道，她来洗手间，会到最里面的隔间？

林娅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她立刻冲出去，去旁边两个隔间看了看……地上没有A4纸！

所以，赵佳不是广撒网，而是确定她会来这个隔间！

林娅觉得自己的心理，以及自己的习惯，在赵佳面前完全是透明的。

赵佳……比她想象的，要可怕很多。

林娅手上收紧，将纸张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林娅深刻的觉得，她不能再等了，她必须先告诉厉尧凌。

尽管她手里没有证据来证明，但她必须告诉厉尧凌了。

林娅打算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厉尧凌说的，但是十一点的时候，玫瑰给林娅打了电话，把她喊道了咖啡店。

“我抓住了赵佳的小尾巴，你要不要看一下。”玫瑰手里，拿着个针头摄像头。

林娅眼睛一亮，问道：“你把它，放在赵佳的工位上了？”

玫瑰觉得林娅很聪明，她打了个响指：“答对了。”

只要赵佳不傻，她就不会继续去林娅办公桌上做手段，所以，把摄像头放林娅办公桌上无济于事。

她又问道：“想不想看看？”

林娅当然想看了，不过，她对玫瑰问道：“你刚才看过了是么？”

玫瑰点头，看过了。

林娅再次问道：“我猜对了是不是？”

这次玫瑰不想回答，她把一部刚买的手机，丢给林娅，离开了咖啡店。

林娅先喝了两口黑咖啡，给自己提提神，她才拿起手机，点开手机里的视频，看了起来。

玫瑰只截取了监控有用的部分，所以林娅很快就看到，赵佳来公司后，用公司的设备，打印了一张笑脸，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赵佳没遮掩，所以摄像头拍的清清楚楚的。

在大约林娅上洗手间前两分钟，赵佳拿着纸张出去了。

此时此刻，林娅松了一口气，果然是赵佳。

林娅拿到了证据，也等不下去了，立刻去了顶楼找厉尧凌。

赵佳正好从总裁办公室出来，跟林娅迎面碰上，“林娅啊，再见了。”

林娅还没明白过来赵佳这话什么意思，赵佳就离开了。

林娅推开门，莫风也在办公室里，他对厉尧凌道：“赵佳怎么说离职就离职了？”